歌罗法朝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一位身着燕尾服的中年绅士,身后跟着一名穿制服、戴白手套的青年侍者,卖力的将一辆餐车推进宴会大厅,小车里装得不是香槟也不是蛋糕,而是一束束闪闪发光的银色玫瑰,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那些玫瑰全是白金锻造而成,工艺之精美巧妙令人惊叹。
“那位先生就是古德曼·萨克斯,艾伯顿·韦恩斯坦的秘书。”帕拉丁娜适时向歌罗法介绍,“听说韦恩斯坦老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去乡下温泉别墅疗养了,无法亲自来给老友雅各布·福格尔捧场,派了秘书代为出席慈善晚宴,还送来别出心裁的礼物,整整一千支白金玫瑰,真是奢华又浪漫,难怪人家都说韦恩斯坦先生年轻时是位风流倜傥的情圣。”
“好大的手笔,不愧是帝国首富,财富女神普露托的选民。”歌罗法也禁不住赞叹。
帝国当代最著名的两大富商,一位是银行家出身的雅各布·福格尔,还有一位就是搞实业起家的魔晶能源大亨艾伯顿·韦恩斯坦。
如果将这两位顶级富豪做比较,多数人更崇拜后者。雅各布的财富主要来自继承家族产业,早在一百年前福格尔家族就是皇室的税务承包商兼赎罪券专营商;艾伯顿却是白手起家,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对魔晶提纯技术做出划时代的改良,推动10纯度的魔晶成为全世界通用的新兴工业能源标准,而他也靠着经营“国际魔能公司”以及多种专利的授权费用迅速积累起富可敌国的财产,成为这个时代无数中小创业者心目中的商业偶像。
神圣亚珊帝国还算不上是一个资产阶级占据社会主流的国度,一千六百多年的皇权与教权统治使整个社会的风气偏向保守,以贵族和地主为代表的守旧势力仍然掌握着这个国家的话语权,这样的环境对工商业并不友好。想在帝国首都做大生意,一个最基本的前提是挤进上流社会社交圈子,抱紧贵族乃至皇室的大腿,比如雅各布·福格尔这样带有“官商”色彩的银行家就混得风生水起。
艾伯顿·韦恩斯坦也很注意维护与贵族阶层的友好关系,但是他并不像雅各布·福格尔那样专注于逢迎各国王室政要,他能把生意做大主要靠得是自身能力,除了帝国首富这一尽人皆知的身份,他还有两个令人敬仰的头衔——瓦雷斯世界当今最伟大的传奇法师之一,以及强大神力、财富女神普露托的选民。
据说韦恩斯坦是一位30级传奇法师兼5级大法师,就算不考虑他那庞大的财富,只凭个人实力也足以横行多元宇宙各个位面,更何况他还广收门徒,当今瓦雷斯各国那些名声煊赫的高阶法师,其中不乏他的得意门生,人脉之广早已超出帝国的疆界。
帝国名义上奉行单一信仰,其实除了作为国教的培罗教会,也有极少数神祇的信徒获得有限的优待,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财富女神的信徒。因为财富女神普露托是太阳神培罗在万神殿中最重视的盟友之一,而人间的皇帝和教会也早就认识到财富女神的信徒对于促进国家经济发展、创造社会财富能够起到积极作用,所以对普露托的信徒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既不鼓励也不打压。帝国境内的普露托信徒因此得到较为宽松的生存空间,都以韦恩斯坦为楷模,致力于在各行各业创造财富。
帝国政府深知普露托信徒为国家财政税收做出了巨大贡献,对韦恩斯坦这样的名人很是敬重,教会中的保守势力则颇有微词,“普世牧首”格里高利就不止一次公开批评财富女神的信徒道德败坏,为了赚钱不惮于违法乱纪,贪婪自私的“拜金主义”风气在社会上大行其道,韦恩斯坦难辞其咎。
韦恩斯坦没有公开反驳格里高利的批评,但是双方关系紧张在圣城上流社会圈子里早已是人所共知的常识。弗兰克太子倒是对韦恩斯坦非常敬重,还曾屈尊参加老人在帝国大学为政府财政官员专门开授的“国民经济学”进修班,以韦恩斯坦的门生自居,从他推行的财政改革方针来看,的确深受韦恩斯坦的学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