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币是穷人的货币。”
“银币是中产阶级的货币。”
“金币是富人的货币。”
“银币在复本位货币体系中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中间选项最容易被剃掉,正如中产阶级最软弱。”
“废除银币发行银钞,对占据远东人口多数的穷人而言影响不大,穷人没有太多银币资产,主要使用铜币或者干脆以物易物,对以黄金为主要交易货币的大宗贸易也影响不大,对于大生意来说银币的币值太小了,更何况远东各家金融机构发行的银行券乃至商业票据就有纸币性质,工商业者对票据结算已经习以为常,对银钞替代银币不会特别抵制。”
“当然,也有一些过于谨慎的人对银钞的信用有所怀疑,于是更青睐金币,造成金价升值——这对于黄金资产的持有者最有利!”
最后,柳博芙女士以一个明知故问的质疑结束了这封信: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远东最大金矿的主人?”
“哦?我手中的金矿升值了?”当罗兰读过卡佳转交的白鸥港来信,先是在胸前画了一个圈,然后一脸虔诚的对他的副行长说:“感谢吾主辛德拉,这真是一个惊喜!所以说啊,终究是好人有好报。”
卡佳还了他一个凶狠的白眼。
“狗屁惊喜!爽快点承认吧,早在发行银钞之前你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促使自己名下的金矿升值正是你决意发行银钞的原动力!”
罗兰对她的阴谋论调付之一哂,当时就念了两句诗。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