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丙,那憨子答应买了没?”孙大丙一回到牙行,旁边的黄鹏立马凑上前打听。
孙大丙灌了半壶茶水下肚摆手道:“哪那么容易,嗓子都快冒烟了才好不容易给他说动,今天我又搭上一个极合算的宅子拱他下决定买,要是他能制得住媳妇,估计明天就能来找我买了。”
“南后街的铺子确实难卖,要是能像之前买大宅子的祖孙俩那样爽快就好了,那个宅子确实大,里头格局也不错,就是出过事,应了风水不行的说法,囤在手里三年了都卖不出去。”黄鹏感慨道。
孙大丙一想起那个大宅子让黄鹏狠狠赚了一笔,心里就难受,怎么那天就不是自己碰上那祖孙俩。
越想越难受,张才青这单生意,一定得成!
张才青有意吊着孙大丙,隔了三天才揣着银子去牙行找他。
孙大丙一见到张才青,立即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张老弟啊,我还以为你变卦了,几天都睡不着觉啊!”
“那不能够,你这么为我考虑,我肯定不能辜负这番好意,这不,我把银子带来了。”张才青拍了拍钱袋道。
孙大丙喜地拉张才青坐下,给他揉肩捶背道:“张老弟果然实在,以后有什么好事,我一定先想着你!”
张才青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道:“那我还真有个事。”
孙大丙手一顿,这人怎么回事,客气话还当真了:“张老弟有啥事啊?”
“你上回不是说鹤丰学堂要在南后街旁边扩建,我回去就跟我媳妇商量,然后我两个儿子听着了,吵着也要买那边的铺子。”
“我们给儿子留的银钱当然是比给闺女的多,所以我们本来是打算先供他们来县里读书,以后看他们愿意在哪就在哪给他们买宅子。”
“现在他们一听有这消息,也想要南后街的铺子,以后说不准就发了。”
张才青的话让孙大丙憋不住笑,一家子的蠢人,就这脑子还读书,要是他能知道旁边真的要盖学堂,就自己掏钱多买几个铺子,等天上掉钱了。
鹤丰学堂选址扩建不假,但是县令请的风水师瞧过化江连着南后街那一片,断言风水不好,所以没多久那边的一个大宅子里头就发生了灭门命案,谁会选在那里。
“张老弟,你都这么说了,这个忙我肯定帮!铺子的事都包在我身上,我带你挨个挑去,价格都按最低的帮你谈!”孙大丙拍着胸脯打包票道。
“能遇着你真是运气太好了,今天我就先把上次看好的两间铺子和那个宅子买了,咱们就立契吧!”张才青爽快道。
孙大丙生怕他反悔,麻利地办完立契,收了银子,又带去办了印契。
一切敲定,孙大丙脸都快笑烂了,送走张才青后,忍不住跟黄鹏好一顿炫耀。
“我就说嘛,没有我成不了的买卖,我就随便说句话,这不上赶着还要多买呢!”孙大丙颠着钱袋道。
“大丙啊,你这就不厚道了,没影的事你说得跟真的一样,要是他等了好几年都见不着什么学堂,非得找你算账。”黄鹏忍不住开口挤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