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出手,案件很快有了进展,这一世赵叶枫颇受器重,所以他也在此次查案的行列中。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弄清楚了一件事,原来上一世不是没有查出真相,而是这个真相不是宫里想要的。
院试学子中毒一事很快有了说法,文殊庙的糯米山药糕没有问题,也有食用了糕点但无碍的学子,腹泻一事纯属巧合,是那些学子过于忧虑受凉所致。
锦衣卫亲自给出的说法,即使不愿相信也得相信,要是再去闹,只怕讨不得什么好。
受影响的学子们也有一些世家子弟,心有不满,但是面对锦衣卫背后的皇权,也只能忍下。
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腹泻的学子只能自认倒霉,所幸是院试,再等一年就是了。
文殊庙的香火因此事惨淡了不少,最后是太后带着皇子亲自去庙中祈福,才恢复了些。
“太医查出那糕点中加的是西域异草乌头根,色味极淡,单吃无碍,可若是配上茶水,便会致人腹泻。”
“西域异草?那下药之人定然不是寻常人,宫里下旨压下此事,这人想必极受宠。”
赵叶枫趁着轮休,避开下人,用石子传信,翻窗与张娴儿夜谈。
“嗯,是长宁侯,他为了替汝阳王的幼子搅浑院试,下令让文殊庙派发糕点让香客带回去,趁机在那一批糕点中下药。”
锦衣卫在查到长宁侯和汝阳王幼子时,就知道这桩案件将会无疾而终。
“这个时候去文殊庙上香的,多数是家中有学子,为了院试顺利祈愿,只要学子用茶水佐食那些糕点,便会腹泻不止。”
“是,不喜茶的学子,或是机缘巧合没有吃那糕点的学子,就躲过一劫。”
“长宁侯此举说不上天衣无缝,锦衣卫也很快查出来,他敢这样做,只怕是仗着太后恩宠有恃无恐。”
张娴儿长叹,这些王公子弟任意妄为,受权势庇佑,受害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太后为何会如此偏袒长宁侯,连皇上都不曾降罪于他?”
“他的身份牵扯皇家秘闻,我未曾打听出什么,太后只是对外宣称,他是玢阳王流落在外的独子,而玢阳王当年被先帝圈禁后,就再无人见过他,后来就是传出暴毙而亡的消息。”
“玢阳王?”张娴儿极少听说过这位王爷。
“他是太后的亲子,当今陛下和汝阳王都是被先帝送到太后膝下抚养,并非太后所出。”
“至于他当年为何被圈禁,不得而知。”赵叶枫眼下也只打听到了这些。
张娴儿倒是不关心这些皇家秘闻,只是牵扯到汝阳王府,便多留心些。
“汝阳王幼子因汝阳王表面礼待读书人,便以为去科考就能多得宠爱,却不知汝阳王的心思如何肮脏,他们为一己之私,害得受害学子生生耽误一年院试,实在可恨。”
面对王权在前,张娴儿无法撼动,只能庆幸哥哥们逃过一劫,上一世未曾接触过长宁侯,如今看来也不是好惹的。
见张娴儿眼中带着愁绪,赵叶枫眼神犹豫地开口道:“京城危机四伏,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人当作玩物盯上,与他们斗,犹如螳臂挡车。”
“不如你们回阳山村,我会帮你们对付张君瑜,君峰和君江若是能中举,在祈光县足以自保安度。”
张娴儿默然,良久开口:“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