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畏惧如虎的根达斯神力,才是我们王国的未来,可惜你再也看不到如今附图王国欣欣向荣的样子了。”
“根达斯之神说过,只要我再打下十个凡人王国,地上神国就能建造完成,到时候我就能将你复活了;你的死对于王国的发展是有巨大帮助的,原谅我父亲,等你复活后,所看到的将是凌驾于巫师之上的附图神国。”
甘比脚步匆匆,以最快最好的效率,去完成图森附图所交代下来的任务。
王城内其他职位上的官员,都是如此,哪怕没有事情干,也要装出一副十分忙碌的样子。
这是当下附图王国的基调,从上到下都要遵循,就连伟大的神之王,也要遵循的条例。
没有任何人反对,附图王国只需要一个声音,那就是神之王的声音。
何况甘比也能看到这些年来的变化,的的确确对附图王国有着巨大的好处。
每一个附图子民都是有用的砖石,王国好比修建房子,神之王掌握着最好的办法。
“王的恩情,附图子民一辈子都还不完啊。”
甘比内心感慨,推开了自家院落的大门,妻子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两个孩子也已长大成人,不在老宅居住。
搬出去成家立业,有了各自的孩子。
在王之日(神之王登基,解决内乱外乱)的时候,会带着孩子们,前往老宅一起庆祝。
那大概也是他最快乐的时候。
“甘比,可以吃饭了。”妻子在房间里叫喊着。
卧房中,甘比正在做着后续神药的展开工作,桌子上摆放着一颗被蜡封住的黑色拇指大小的药丸。
神之王创造出的神药,吃了之后能全面提升智慧以及体力,目前正在全面普及。
他和家人都是吃过的,效果十分的出众,且容貌问题也得到一定缓解,不然四十年的时间,他不会还只是中年人的模样。
甘比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花了,居然看到黑色药丸里面竟然有虫子在爬着;那是一种细长的,充满惊人活性的虫子,宛若缩小十倍,二十倍的蚯蚓,从黑色药丸内部钻了出来。
甘比再看时,却发现黑色药丸还是黑色药丸,根本不存在什么黑色的细长虫子。他拿起药丸仔细端倪了一番,又摸索着,发现并未有任何的缺口。
“肯定是我最近太劳累了,有些老眼昏花,居然会看错神之王赐予下来的神药。”
甘比将黑色药丸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木质盒子里。
神药普及计划,从王之日便统一布置了下来,四十年的漫长时间,神药的产量也并不高,最开始只有一些职位尊贵的大人物,才能获得。
后来便是一层层的下放,但每一年出产的神药数量依旧不算多,胜在稳步增长。
不出意外的话,这颗神药他能作为珍藏品,留着以备不时需。
神药可以多服,吃的越多,体力和智慧就增长越高,甚至能减缓时间带来的衰老。
不少官员猜测,神之王如今脸上没有任何皱纹,就是依靠着神药的功效。
神药一度成为附图王国人人所追求的东西,比黄金的价格还要保值。
妻子做的饭菜很是一般,吃饭也只有两个人,互相坐着。
甘比前二三十年已经享受的够多了,财富,地位,美色,欲望如今,他更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感觉。
“王让你去普及神药的工作,你做的怎么样了。”妻子在询问着。
甘比便说了相关的信息,当然,都是一些能够说的信息。
“你应该更加努力一些才对,不要让王担心,要让他放心,这是我们作为附图王国子民,应该做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神药必须每个人都吃,这是王的方针,吃了之后才是附图王国真正的子民,甘比你要好好记住,并去落实下来,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发生。”妻子表情没有以往的温柔,反而强硬无比,表情木讷僵硬,如同披着一层面具一般,瞳孔也呈现没有任何鲜活的死灰。
甘比从未如此觉得,面前熟悉的人,会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让他害怕,恐惧。
那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鲜活生机的反馈,嘴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如同机械一般。
这真的是他记忆当中那个温柔的妻子么。
甘比神情恍惚,眼睛开始痒了,揉了揉,骇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他居然看到妻子变成了一个坐着的犬头生物,猩红的肉芽触须飞舞着,组建出的五官组织,对着他虎视眈眈,似乎随时要将他吃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他的妻子居然变成了一个怪物。
甘比几乎无法接受,恐惧的表情浮现于脸庞,下意识的扔掉手中饭菜,远离妻子所在的位置。
后者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冰冷的眼神看了过来,如同看死人一样。
莫名的一股愤怒又浮现于脑海,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样结果,是神药么,一定是的!神药就是一个骗局,图森附图让所有附图王国的子民,都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甘比怒向胆边生,恶从心中起,直接抓住桌边,猛地一掀,桌子朝着妻子所化的犬头怪物倒飞、
咔嚓!
这个营造出的梦境一角,在王亚的双梦之手编制下,彻底的噩梦破碎。
他也了解了一些信息,确认根达斯邪神就在附图都城。
至于更准确的位置,则需要用到已经完全替代下来的甘比人格了。
如今王亚能够创造出一个比甘比更像甘比的人出来。
潜入王城宫殿,进行最后的邪神位置确认。
哈拉克若是启用感应功能,很有可能会被邪神察觉到,从而提前逃跑。
被抓了一次家的根达斯邪,显然会更注意这一点,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逃离。
这是从附图王国和玛雅王国的对比当中得出。
王亚刚好也需要一定时间,将一些手段布置下来,这次的邪神之灾,或许危险性要小,但麻烦性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