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候已经站不稳了,两个军士正在架着他。
等小台子完工后,郭候不停的吸着气,面色煞白。
一个穿着黑衣的大汉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个年轻人,而年轻人的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
“见过伯爷。”
大汉躬身见礼,方醒问道:“手艺如何?”
大汉抬头道:“伯爷放心,小的每日都在卖牛羊肉的地方削肉片干活,敢称得上是薄如蝉翼。”
方醒满意的道:“很好,那今日你就伺候这位士绅吧。”
大家现在都猜到了方醒的打算,而方醒特地说士绅,更是让人惊悚。
“啊!”
人群中有人惨叫一声,方醒看了一眼,说道:“本伯来前,陛下说那些乱臣贼子祸害南方百姓太久了,让本伯拿到那等罪大恶极的,就当地处置了,好给百姓出口气,也让那些心中不满,准备跟着这些人前赴后继的人看看……”
“这便是逆贼的下场!”
方醒大喝一声之后,两个军士就架着郭候往台上去。
“他要挺住啊!别让人看低了我们。”
一个士绅在自己同伴的中间难过的道:“今日我等名声扫地,若是郭候再做些软弱之态,那时我等口舌无敌的名声可就坐实了。”
另一人说道:“郭候自知必死,这一路都很硬气,再说人终究有一死,看淡了怕什么?”
“就是,看淡了,看透了,别说是千刀万剐,下油锅咱们都不怕。”
“好,郭候虽然残忍暴虐,可好歹能展现一番我辈的豪气,咱们拭目以待吧。”
“兴和伯,那人要是挺住了可就麻烦了。”
王贺觉得对付郭候这等畜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任由百姓砸死他,或是打死他。
方醒摇摇头,说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能勘破的有几人,至少那郭候看不透。”
王贺不懂,不过他扪心自问了一下,然后说道:“咱家觉得自己是怕的,别说是剐刑,砍头咱家估摸着就要降了,所以以后可不能让咱家去打前锋,要是被俘了咋办?咱家怕是熬不过用刑啊!”
方醒听着他的嘀咕觉得好笑,就说道:“那时候已经由不得你了,一股子气上来,什么都不怕了。”
这时被一路拉到台上的郭候见到了那根木柱子,他突然发狂了,哭喊着,挣扎着。
“伯爷饶命,小的有罪,只求饶过一命,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伯爷……”
方醒只是冷笑,想着以后那些刚开始还能喊什么好汉,在路过街上时器宇轩昂,等到了地方之后,都成了一团烂泥,屎尿齐流,丑态百出。
“他拉屎了!”
台子周围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有个孩子坐在自家老爹的脖颈上指着台上喊道。
“哦!是个胆小鬼!还装什么不怕死!”
屎尿从裤腿下面流淌下来,郭候被绑在了了木柱子上,他喊道:“小的有罪,只求一刀两断,伯爷,小的只求一刀两断!”
方醒皱眉看着那边,王贺以为他是觉得郭候鼓噪,就说道:“要不让人堵住他的嘴?”
方醒摇摇头,说道:“让那些带着孩子的回去。那些孩子看了这个,晚上会不会做噩梦?就说会失魂,有孩子的都赶回去。”
“伯爷饶命,陛下万岁,陛下万岁,那朱允炆就是个废材,是伪帝……”
台上的郭候已经语无伦次了,那大汉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的各种工具看了让人魂飞魄散。
“都回去,伯爷有令,孩子不许看这些,免得失魂,都赶紧回去。”
方醒见那些衙役和军士在驱赶有孩子的人,就回身上马,临走前交代道:“让人把安乡县的伤亡和损失告诉大家,那些被凌辱的女人,那些被裹挟的百姓,这便是那些大明的根基做的好事。”
他驱马走了,李秀才敢发牢骚:“兴和伯这是要让百姓以为士绅都是如郭候一般吗?”
曲胜已经被方醒刚才一连串的声东击西的手段给弄的有些发蒙,不,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