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苏锦现在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太太(2 / 2)

他养过女明星,包过大学生,泡过酒吧女,虽然这几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鬼混,但他有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女,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这个男人,见过太多莺莺燕燕,会来和苏锦相样,想来是被她身上简单干净的气息所吸引了。

一个男人,山珍海味吃腻了,遇上农家小菜,当然会来新鲜感。

可等那感觉一消失,他又会回到他的世界,继续吃他衷爱的美味佳肴,哪还记得那道淡淡的农家菜!

他从不认为,这个男人会对苏锦认真,也不认为苏锦会喜欢这种男人。

他们来自两个不同的社会阶层,他们无法相融。

靳恒远笑了笑,对着夜空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回眸,冷光一片似月华:

“你想以什么身份请我走?

“前男友的身份,还是前兄长的身份?

“前男友,你弃她在前,不配和我说话。

“前兄长?

“我想提醒你,苏锦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六岁,你不是她的监护人,她要和什么样的人交往、结婚,你没有任何权力干涉。

“当然,你要有本事,回头离了婚,大可以放马过来抢。

“抢得走,我认命,抢不走,麻烦你消失,别再缠。

“在这里,我想提醒你一句,做男人,别做的婆婆妈妈,扭扭捏捏。

“四年前,你已经放掉了她。她已经不属于你。也没有人会永远留在原地等候一段可能不会开花结果的爱情。

“四年后,她到底愿意跟谁,那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这些话,一句又一句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那坚利的目光,更像两把冰刃,在抠挖他的心。

这个男人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不肯作罢的的坚定决心。

苏锦的好,吸引了这个男人骨里子的征服。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苏暮白觉得自己再没必要和他说下去。

这个人,那可是一张金嘴,多少死案被他说活,多少冤情被他洗脱,他哪说得过他?

只要说服苏锦离这个男人远远的,那就够了。

又何必和他在这里多废唇舌?

他冷冷一憋,错身离开。

靳恒远靠着石桌,哪怕光线黯淡,仍是看到了他里那一闪而过的不屑——看来,他从来不认为他能抢走他心爱的女人。

自信可嘉。

是啊,他拥有的是他所没有的十四年的感情。

人生能有几个十四年?

他陪着她走过的是一个人最最稀缺爱的年华。

迎面,另有一个身影从住院部大门出来。

“暮笙。”

越走越近之后,苏暮白看清了来者是谁。

“你怎么下来了,暮笙……你干什么?”

他发出了一声惊呼。

出乎靳恒远意料的是,苏暮笙一上来就抓住了苏暮白的胸襟,往一颗粗壮的树杆上压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又狠又恨的声音爆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妈,总有一天,我要弄死他。我要弄死他……

“我妈到底哪得罪她了,当年,是她抛夫弃子,又不是我妈去抢了她的男人,她凭什么要来伤害她?

“凭什么?

“把你教养大的可是我……妈!

“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还要夺走我心爱的男人,拆散一个完整的家,逼得我妈落到如今这个田地,她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事到如今,我妈都是要快死的人了,她还不放过她,这种女人,你还认她做妈?

“苏暮白,你不是男人,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你负了我姐,你害了我妈,你毁了我们那个家。

“苏暮白,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与你誓不两立。若不把她弄死,我苏暮笙就枉为男人……”

苏暮笙冲着昔日的兄长,怒吼起来。

急怒之声,在这静静的夜里,直贯云霄。

靳恒远捏掉了烟蒂,扔进垃圾,将搁在桌面上的钱包拿到手上,一手插袋,走过去,狠狠就踢了那混账小子一屁股:

“闭嘴。做男人,和杀人什么时候成等式关系了?松手,上楼,好好守着妈去……马上!”

他厉声喝令。

“姐夫,你不知道,都是那女人,全是那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的……”

苏暮笙忍着疼,回头吼了一句。

“你他妈要是一心想着怎么杀人解恨,才算当男人,那就证明我刚刚在车上和你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见去,全当了耳边风。既然你这么想往那牢里钻,那我还要费什么心思,把你弄出来。你的出息呢?”

靳恒远一把就将这个蛮小子给拎过来,往前头给摔了出去,把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跟过去,一脚就踩在了苏暮笙胸口上,不留半点情面:

“你除了怨别人,你还能长点出息吗?

“这段日子,我请专家,四处弄药,就想让咱妈再多活几天,你呢,呼的,闹出一个大事,就把人给气成这样,你好意思就把责任全推给别人了?

“自己不长脑子,交错朋友,你还理大气粗了是不是?

“不管苏暮白是怎么一个人,我告诉你,在待你好这件事上,他没做错一点……你冲他大呼小叫,你脸红不脸红……”

一巴掌就往他脸上的搧了下去。

啪,响得格外的清脆。

第二记往下打去时,苏暮笙惊怕的护着自己的脸,直叫起来:

“哎呀,姐夫你别打,你别打……以后我一定不再说杀人放火的话了……你别下手这么重啊……哎呀……我可是你小舅子……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可要去告诉姐了……”

那声“姐夫”,那句“我可是你小舅子”,比任何肢体暴力,来的更富有打击力度。

苏暮白觉得,这几耳光,就好像全打在了他脸上,疼得他也想跟着嗷嗷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莫名就乱了。

靳恒远怎么成姐夫了?

靳恒远的气儿,因为那声“姐夫”,那句“我可是你小舅子”,消了,心下多了几分满意。

刚刚在病房,他就该这么叫的。

果然欠揍啊!

一揍就叫了。

逼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撤脚调头就走,只扔下一句话:

“马上给我滚上去守着你妈。你要再敢胡来,小心我收拾得你一星期起不了床……”

越过神情已然失去镇定的苏暮白时,他顿了一下,侧脸睇了一眼:

“哦,对了,苏暮白,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苏锦现在是我领了证的合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