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在操纵这些事的发生啊……”
她困惑极了,也心乱极了,无比紧张的抓着靳媛的手臂,整个人在发抖。
靳媛呢,听得有点稀里糊涂,直接过去把那一打照片给接了过来,越看脸色越沉。
“世上没有人能未卜先知的。”
季北勋极其冷静的答了一句:
“至于想要操纵事件的发生,不管他如何筹谋,如何完成的天衣无缝,总会有破绽……你放心,对方只要敢动,就一定有破绽可寻。而他越是想要掩饰破绽,那就会暴露更多的破绽。这世上想要做到没有破绽,只能不动如山。”
可要是不动,让事件按着它命该如此的轨迹运行,照片上的这些死亡,是不可能如他编排的那样,一一在未来发生的。因为这世上无人可未卜先知。
所以,这只是对方想要吓倒她所采取的一种手段而已。
重要的是,那人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恐吓她?
这是她百思不解的地方!
苏锦想了又想,心里忽浮现了重重疑惑:
“季北,你能解释一下么?恒远人在英国,却能第一时间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并第一时间通知妈来陪我,而你们俩位,也直接来了这里,如此兴师动众,为什么?是不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们刻意瞒了我的事?”
否则,靳恒远怎么会让季北勋来保驾护航?
没等来回答,等来的是靳媛的惊骇叫嚷:
“这……这根本就是赤祼祼的恐吓行为……报警,必须马上报警。”
她的情绪难免会激动,上头罗列出来的人,一个个与她戚戚相关……自己居然还被诅咒将会变成植物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夫人,这件事,已经由我接手,暂时不需要警方保护……”
季北勋不觉勾了勾唇角,看向苏锦的目光,带着几分激赏,这女孩子的脑袋瓜子反应还是挺敏锐的,一看到他就觉察出了异样。
“至于苏锦,关于你问的这事,等靳回来,你自己亲自问他吧!
“今天我来这里,的确是来确保你安全的。现在有我们在,你大可以松下你那高度戒备的心理,放下心去好好吃一顿晚餐吧……
“哦,对了,我和铁镜也还没用晚餐,麻烦给我们也叫上两份外卖吧……谢谢……
“夫人,这些照片很血鲜,看多了会影响食欲,交还给我吧……我还想拿它大派用场呢……”
他把照片接了过去,收了起来。
这时,房间那边,章以赞的哭声传了过来。
苏锦顾不得再往下询问,忙往里跑了进去。
很快,她把章以赞给抱了出来,抱在手上哄着,哭声这才轻了。
客厅,靳媛从震惊中回过神之后,深深瞄了一眼坐在沙发拿着那些照片看的铁镜,以及正在研究快件上的快件单的季北勋,眉心皱了又皱,实在想不通乖巧懂事的苏锦能得罪了谁,居然招来了这种可怕的诅咒。
她总觉得,这些事,可能和儿子这半年以来在暗处细细查访的事情有关。
“小季,我知道,这大半年时间,你和小远一起频繁接触,跟我说说看,你们到底在查什么事?
“是不是和明家有关的?
“我记得半年前,他很刻意的让我和明家冰释前嫌。之后还安排了我去给明悦兮超度亡灵……
“不久之后,我听说明家别墅有人半夜侵入。
“东西倒是没偷去什么。
“可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最关键的是,小远一直想让我透过各种途径,想把池晚珠的下落给找出来……
“他这么关心明家这是几个意思?”
季北勋抬了头,扯了扯唇角,靳家这位女士,果然是难对付的。
“这事,真不是我该说的。阿姨,您呢,也不急在一时半刻的对吧,明天呢,靳就回来了。您有什么疑问,到时直接问他。该不该说,说几分,又该保留几分,这个度,得由他来决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只负责帮他办事。对外解释,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唉,好吧!
靳媛不会蛮不讲理的逼着非要知道的。
每一份职业都有其职业操守。
就像儿子做律师这一行一样,帮委托人保密是最起码的职业法则。
那就明天再研究这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