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明悦兮的下落,我是牵挂的,毕竟是被我丢弄的。夜深人静时,有时,我也会有罪恶感:那么小一个孩子流了出去,也不知最后是生是死。
“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并为之长长一叹:
“刚刚我听到你说苏锦就是顾悦兮时,我呆了好半天。
“我没想到我挂心了二十六年的孩子,最后竟然又回到了我们这个圈子里,只能说老天爷真会玩,我无话可说……”
说了这么多,感慨了这么多,靳恒远从中得出的是这样一个精准的结论:
“也就是说,关于今天的事,你完全没一点头绪?”
易梵苦笑,把最后一截雪茄,毫不怜惜的给狠狠辗灭了,说:“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妈妈,我比任何人都不愿意在她的生日里出这种事了。再有,家里有秘道这种事,你妈妈都不知道,何况是我!”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易叔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您能给我提供一点可用的线索……”
道破这一切,靳恒远的最终目的在此。
“抱歉,我这边怕是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的!”
易梵是真不知道,眉心跟着蹙了起来。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叔叔,您再想想,我觉得,这个人,可能和我们很熟悉,因为他知道我们家有秘道,更知道用你来阻止我往下查,也就是说他知道你对我母亲意味着什么,母亲对我又意味着什么……并且这人还得和明澹以及池晚珠结有深仇大恨的,你想想,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谁是这样的人?”
靳恒远不死心的拓展他的思路,希望他可以给点有用的信息。
易梵却摇头:“你该知道,你妈因为当年的事,和明家的关系就疏远了。我和明澹本就不熟,后来越发没什么联系。真没什么好说的。易埜和明澹关系交恶,也许他比较清楚明澹有什么死对头……”
紧接着,易梵把易埜叫了进来,问了这事。
可易梵也为之摇头:“貌似没有。哎,会不会是他兄弟姐妹干的……想当初,为了争继承权,他们暗斗不断……”
“不像。我总觉这人应该是我们比较熟的……明家的那些人,和我们都不熟……”
靳恒远捏起了眉心。
事情至此,似乎进了一个死胡同了。
而且还出现了这样一个矛盾:幕后之人,之前不是打算用罗新阁的死,把一切粉饰了,那为什么现在他又冒出来生了这件事?
他细细想了想,也许情况是这样的:
对方不止一人,他们内部起了纷争,一方想息事宁人,另一方却不甘这样,甚至想闹大。
想闹大的,可能是凯琳尔的余党;想大事化小的,可能是同党。
现在,他要做的是找出同党,才有机会把陷在余党手上的苏锦和萧潇救出来。
问题是:谁是潜伏在他们生活圈里的同党?
易梵易埜出去了,靳恒远在那边深深的思量,想了各种可能,想了各种猜测。
站在窗口,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疾如焚,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面对。
想了一会儿,他打了一个电话让萧璟欢进来,问:“那本古书,那本被你发现有地图的书,现在在哪?”
“没了,早弄丢了!”
三个字让靳恒远眯起了眼:“怎么弄丢的?”
“不知道,大概六年前,我将那书带去了香港,然后塞在爸的书柜上。后来发现没了。我问过爸,爸说不知道。反正,它说没就没了……”
“怎样一本书?书名叫什么?”
靳恒远觉得丢失这件事,不会是一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