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因为太爱,才不想他受罪。恒远,不要生我的气,好吗?(2 / 2)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她想把自己这张脸给藏起来啊……

可藏无处藏!

她只能尽量把脸往他胸口处贴过去。

还想把连衣帽抓过来,把脸遮掩了。

“靳哥……这……什么情况?这谁呀?”

靳长宁叫了起来,语气怪怪的。

这两年,他何曾看到过靳恒远抱过女人?

这会儿居然就抱了一个回家。

不是大美女,而且是一个剃着板刷头,脸孔上布满细细碎碎、凹凸不平痕迹的丑姑娘……反正,和漂亮肯定是搭不上关系的。

就连薄飞泓也跟着露出了惊讶之色:这样的场面,太少见太少见了……

不过,他刚刚瞄到的那一眼,感觉那女孩有点眼熟!

他想看个究竟,又走近了几步。

“帮我开门!”

他把钥匙扔了过去。

很快,门开。

靳恒远不理身边这两个露着惊疑之色的朋友,径直往楼上去。

靳长宁悄悄跟了一半路,惊讶的看到靳哥把那个女孩抱进了主卧……

他瞪大了眼下来,直奔到薄飞泓跟前,低叫:“掐我一下掐我一下……然后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靳哥看上了一个丑八怪……还把人送到了自己房间……这出戏,怎么唱出来的呀?”

薄飞泓懒得掐,盯了那楼梯口一眼,他转头去接了一杯水喝。

水还没喝光,就听着有下楼的声音传来。

靳恒远径直往厨房那边去,抓了一瓶冰水出来,拧开了,咕咚咕咚全喝了。

“说说看,什么情况?”

薄飞泓倚在边上也纳闷的问起来。

“是朴襄!”

这话,是对靳长宁说的。

这小子恍然的同时又皱眉:“怪不得她要把自己的脸孔和头全给藏起来……原来如此。”

“朴襄是谁?”

薄飞泓听不明白,抓重点的问了起来。

“就是靳哥给萧潇新请的美术老师。哎不对啊,你怎么把朴襄送自己房去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靳长宁突然觉得这当中的事情,很不简单啊!

靳恒远勾了一下唇:“朴襄是苏锦!”

“噗……”

靳长宁也拿了一瓶水喝,才拧开,才喝了一口,因为这句话,全喷出来了。

他豁地转头和薄飞泓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瞬间看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石化了。

“苏锦没死?”

他俩异口同声的惊叫了起来。

这也太太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主卧室。

苏锦呆呆的看着墙上的自己。

是一张巨幅的照片。

拍摄地点是:北京靳宅。

就是萧璟欢拍得那一张:梅花树下那深情一眸凝睇。

被他做了墙纸,贴在了床对面的墙上……

一整面墙,全是他俩浓情蜜意的画面。

这两年,作为苏锦的她,已死。

作为遗像,她该出现的地方,是祭台上,或是被深锁的相册里。

可他却将她贴在了房间里。

每天,面对这样一幅照片;每天,品尝着独守空房的苦涩;每天,得在回忆中受尽煎熬;每天,他都在思念她……

这就是这个屋子传递给她的信息。

她窝在床上,抓着沾满了他气息的被子,捂着鼻子,想哭。

真得真得好想哭。

从死亡边缘走回到现实时,她很冷静,虽然每天躺着那么的痛苦,虽然总是在和高烧作抗争,虽然度日如年,虽然她也落过泪,可是,却从没有哭出声来过,总是勇敢的坚持着。

那个时候,她知道她得不断的鼓励自己,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的。现实就是这么裸的残酷。

可现在,她真的真的好想哭。

为她,也为他,为他们这曲折的婚姻之路。

这一刻,她忽然想,自己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要承受这样的苦楚。

而他,是她身陷在苦难深渊里唯一是能感受到的幸运,也是唯一能将她从不幸当中拉出去的力量……

她当然想借着他脱离苦海的,却又怕把他一起拖了下来。

因为太爱,才不想他受罪。

他懂吗?

恒远,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她哭着睡了过去。

入梦前,她心里有一个想法:

想看着他对着自己愉快的欢笑,那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