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你的嘴角怎么了?”
甲板上已经没人,卫无渊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真的将那几个从大船上下来的水匪找到了,此时已押回知府衙门。
旁边的画船原来是同一个老板,洞天月的人以及苏辛夷和司漠原都在旁边的画船上。
司漠原端靖侯的身份已暴露,画船的老板自然不敢再拿他怎么样,甚至还让洞天月的头牌玉朝阳姑娘亲自为司漠原将头上的伤包扎好。
苏辛夷全程在一旁看热闹。
玉朝阳就是之前她在画船之上看到的那个如烟似云的白纱女子。
此时她正在为司漠原包扎头上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柔,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其实这倒也不奇怪,一个卖艺的女子见了京是来的侯爷,紧张无可厚非。
可苏辛夷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他这份小心翼翼中其实还带着恐惧。
这就大可不必了。
所以,就显得格外的违和。
就在她盯着玉朝阳若有所思间,司漠原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直觉地摸摸嘴角,那里传来嘶嘶拉拉的疼。
那不是什么大伤口,只是被人用牙齿小小的咬的一个口子,是某人的警告。
“司漠原挑拨你我,想必是觉得没有我当依靠,你便孤立无援,迟早会成为他的囊中物,届时从你口中得到秘密便是轻而易举。”
“若是敢被迷色迷惑,我定不挠你!”
最后一句话才才是重点,然后就是一阵狂风式的索吻,而她不甘示弱,去回啃人家,结果两个对接吻都没那么有经验的菜鸟,各自咬了对方一口。
“哦,刚才被卫无渊吓得,不小心自己咬到的。”她抹了下嘴角,然后笑了笑,看似无所谓,却又好像在极力掩示着忧伤。
司漠原盯着她嘴角看了一会儿,突然问玉朝阳:“玉姑娘可有些不留伤疤的药膏?”
玉朝阳愣了愣,随后点头:“有的。”
说着,便拿出一只小玉瓶:“这叫玉脂香,虽不是什么神药,但对于小伤口还是十分用的,保证这位姑娘嘴角不会留疤。”
说着,便要递给苏辛夷。
却不想,司漠原直接拿了过来,对苏辛夷招招手:“辛夷,过来。”
苏辛夷莫名其妙,并不想过去。
但基于她现在要先让他觉得已经渐渐掌控她,只好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兄长有何事?”
司漠原突然将她扯到床边,强硬地将她拉坐在床沿,紧接着,一缕香味从她的嘴角蔓延至鼻下,泌凉的感觉从嘴角延至舌尖。
但这些都不是让苏辛夷全身发便的原因。
司漠原竟在亲自给她上药,细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小伤口,她有种一条毒蛇从她的脸上爬过的感觉。
如果不是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硬生生将她扯住,她可能已经一拳打在了司漠原的脸上。
同时,她注意到玉朝阳的神情也很奇怪。
按说他们素不相识,她与司漠原在人前兄示相称,哥哥为妹妹上药,似乎不至于让人如此震惊的吧?
但此时玉朝的神情,在震惊当中好像还有几分不可思议,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后者似乎发觉了她的凝视,露出了一抹浅笑:“姑娘莫怪,奴家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兄长。唉……”
她突然叹口气:“原来世间竟有发此爱护妹妹的兄长,若不是奴家亲眼看到,是不敢相信的。”
苏辛夷:“……”
美女,演得有些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