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1 / 2)

年后,未景云和烬望寻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拜见了庄主,对外她们只是称作在修炼上有些不解的事情,想要请庄主解惑。

毕竟她们二人都手持神剑,在修行上有事情想询问庄主也在情理之中。

在见到了庄主后,由烬望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其实她们要把这件事告诉庄主,就势必要拿出证据,或者说,再不济也要证明她们是如何得知的。未景云和烬望自然不能将重生一事说出来,一是太过荒唐,恐怕无人敢信,二就是关于重生...她们二人都不想暴露过多。

所以在娄泽宇这件事情上,烬望选择了交代出自己的身份,即魔修的血脉。毕竟对于魔修的事情,也只有同身份的人才能敏锐至此。

庄主他们都是正派人士,对魔修之事知之甚少,所以哪怕烬望编造出这是她与魔修之间独特的感应,他们也寻不出什么差错来。

而且,这也算是提前给庄主打一个预防针,防备着以后娄泽宇生事。以后如果娄泽宇再做什么诬陷烬望的事,好叫庄主他们也知道,说不定他是蓄意陷害烬望。

毕竟烬望在魔修之事上可是丝毫没有隐瞒的就禀报了师门,这说明她是一心向着正派的。

在之前的时候,未景云就和烬望一起思量过,当初尹和正将烬望带回浑天庄之时,未必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按照师父每年下山游.行的路线来看,他是不可能去到烬望当时所在的小城镇的。

现在回想起来,尹和正当初更像是专门拐了一个弯,去接回来烬望一样。

既然尹和正心里有底了,那么就意味着庄主也必定知道这件事。

当初师父为何明知道烬望是魔修之子还敢把她带回浑天庄,按照未景云对师父的了解,她想一是因为烬望天资的确出众,二则是师父也不想让烬望走了歪路吧。

毕竟无论如何,她身上还是有正派的血脉的,如果能带回来好好教导,将来也是一大助力,总好过她重回魔道,伤天害人。

所以现在由烬望顺理成章的提出这件事,看起来就合情合理许多了。

在听完烬望的话后,庄主久久的沉默在了那里,不知道为的是尹和正已经被娄泽宇附身一事,而是为的烬望居然得知了自己魔修血脉一事。

良久后,他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原来...尹长老那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吗。我竟然一直都未曾发现,这是我的失察。”

未景云闻言,连忙说了几句话安慰庄主。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烬望带来的消息,未景云又何尝能够看清楚娄泽宇的面目呢。上一世她被娄泽宇欺瞒,却是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

庄主摇了摇头,情绪有些低落,他原本是一个正直且严肃的人,难得露出这样低沉的情绪,看上去让人不敢再说什么。

好在他到底是浑天庄的庄主,这样消极的情绪只是一时的,很快,他就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而后,庄主便再跟烬望询问了一些事情。

烬望心底早就打好了草稿,此刻缓缓道来,没有一丝慌乱,也叫人寻不出错来。

庄主叹了一口气,未景云原本以为他要接着询问有关魔修的事,却没想到他话语一转,问烬望,“看来,你已经知晓你的身世了。”

烬望微微一怔,而后垂下双眸,应道:“是。”

庄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情绪,反而轻叹了一口气,“这样,倒是苦了你了。你这孩子的心性和品行我是看在眼里的,乍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

烬望道:“不碍事的,弟子分得清楚的。”

庄主:“不过你尽可放心,这件事已然是个秘密,绝不会有另外的人知晓。你既然已经是我浑天庄的弟子,我便会永远护着你。”

烬望眼睫一颤,“是。”

未景云询问道:“庄主,那师父...”她一顿,咬了咬唇,“那娄泽宇的事,该如何应对?”

听到未景云的问句,庄主的神情严肃了几分,他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此人之术法极为诡异,听烬望所言,恐怕狡兔三窟,在不能确定一举拿下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难道连庄主也...?”

“说来惭愧,如果不是烬望今日的通报,我恐怕也未能发现早有魔修混入了浑天庄,实在是......”

未景云垂下了双眸,紧紧地握着拳。

对于庄主所言,她并没有什么不服,早在这之前,烬望就将自己的所想告诉过她,与庄主所言基本一致。对付娄泽宇这种人,必须要一击致命,否则后患无穷。

虽然未景云有些失落不能立刻捉住他,但是也没有因此坏了分寸。

从庄主那里告辞回来的时候,见未景云的情绪一直不高,烬望便拉住了她的手,而后带着她走入了竹林里。

到了冬天,竹叶已经变得有些少了,因为前几天的大雪,有些竹叶上面还带着白色的雪花未曾融化。

这里夏季时倒是有人来,但是现在这个季节,基本上没有人来竹林踏足了。

烬望拉着未景云走到里面,而后转身轻拥住她,带着她依靠在了一根竹子前,而后低头轻轻的亲吻她,带着无尽的柔情与耐心。

未景云合着双眸,眼睫轻颤,感受着烬望的温柔。

二人温存了片刻后,烬望才离开了她。她看着未景云,伸手擦了擦她的唇瓣,而后轻声问道,“师姐现在心情可有好些?”

未景云拉着她的手,靠在烬望身上,点了点头。“我没事的。”

烬望有些没些的拨弄着她的头发。她自然知道尹和正在未景云心中的地位,敬仰的师父一夕之间被魔修占据了身体,怎么可能一点伤感都没有。

烬望在心底这样想着,侧过头亲了亲未景云的耳朵,而后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师姐不必忧心,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的。”

未景云一愣,抓住了烬望的衣服,“嗯?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