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会如此?”
“宁公身子骨极为硬朗,怎会……”
“大殿之上,岂可胡言?”
一众文武皆是宛如疯了一般,面色一阵失神!
柳清眼中忍不住有泪水滴落,瞬间便泪流满面:“老师已于两刻钟前仙逝,还请诸位大人,节哀!”
柳清深深地叩头在地上,将手中的遗书捧上,举过头顶,痛哭流涕!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
江尚直接眼皮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传御医,快传御医!”
众人连忙围在江尚身边,御医飞快跑了过来,掐了江尚的人中穴,松了一口气:“江相只是受了刺激,悲愤过度,只要调养几日便可!”
苏洵也是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将宁公遗书呈上上来吧!”
缓缓摊开书信,是一封长信,墨迹未干!
“诸君铭之,此信乃宁以布衣之身,呈于君王,献于朝臣,唯愿上达天听!”
“老夫书写此信之时,自知命不久矣,或卒于笔落,或殒于长夜,不可见明天日月!”
“诸公见时,切莫悲伤,身后葬事,一切从简,不可扰民外传,不可礼仪化繁,可葬于书院,闻书香之气,听夫子之书,足以安息!”
“宁之一生,命途多舛,自先帝时,入朝位列三公,操劳国事,体恤民间,未曾有丝毫懈怠!”
“我之大夏,日益昌盛,忠臣明主,开化之民,吾心甚慰!”
“然古语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大夏有雄霸之兵,有能征之将,亦不乏治世之臣!”
“老夫忧心十年,百年之后,我朝一定中原,疆土扩大,百姓增加,而群臣腐化!”
“故,今日赠言,我辈文人志士,当具风骨,一腔热血,两袖清风,三省己身,方为立身之道!”
“宁本布衣,游走于江南北,以传道受业为毕生所愿!”
“吾之一生,未能亲眼见证我大夏人人如龙,才气成笼,实属憾事!”
“但求诸公尽己之能,护卫我大夏一世安康,至于后世来者,造化由己,吾等足慰平生!”
“不能与诸君面别,勿念!”
“宁玄尘,天兴四年九月!”
一封遗书,满朝文武皆是寂然无声!
殿上的几位考生也是潸然泪落,苏洵轻声道:“诸位,退吧!”
……
大周!
“陛下,大秦开始退兵了,看样子很急,但是我军并未让其如愿,李存孝亲率飞虎军与之纠缠,大秦方面只是撤出五万轻骑!”
洛尘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面色愣了一下,大笑三声:“真是天助我也!”
“速速将此消息告知周女帝,朕的意思是,趁此机会,两面夹击!”
龙影微微颔首,正准备安排下去,就听到亲卫禀报道:“陛下,周女帝到!”
洛尘抿了一口茶,对着龙影使了个眼色,轻声道:“请她进来吧!”
龙影在大夏的保密等级仅次于血衣卫,所以,自然是不能被大周的人察觉的!
只见其身形一闪,已经隐匿起来,周女帝也是在一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一脸的喜色!
“洛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