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禾丰镇,单柏聿一溜小跑来到告示栏,查看悬赏令。那单子墨的悬赏令赫然在目!单柏聿又灰溜溜地跑回来。
“少主,咱们还要小心些,”单柏聿轻声说道,“悬赏令还在墙上贴着呢!”
“我啊,”单子墨在城门附近找了个空地,往地上一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如今还巴不得让人逮去呢!至少牢里还有口饭吃!”
“少主!”单柏聿警惕地赶紧捂住单子墨的嘴巴,“好不容易到这儿了,咱可不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只要能挺到南疆,完成三堂主交给您的任务,才能救三堂主啊!”
“没到南疆,先把我饿死了!”单子墨往后一躺,干瘪的腹部塌陷下去。
“新来的?”一旁的花子凑过来好奇地问。
“是,可有饭吃?”单柏聿学着他的样子,歪坐着。
“今儿你们可算是来着了!”花子十分兴奋,“苏府今日施粥,一会儿跟着我,咱们一起去喝粥!”
“苏府是这里的官府衙门?”单子墨躺在那里歪着头问道。
“这苏府可是禾丰镇有名的富商!钱多的很哩!”花子表情十分夸张,“就施粥这点儿花销,对苏府来说,院子里青砖缝缝扫出来的碎银子都用不上!”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单子墨感叹一句,翘起二郎腿,晃动着脚,一想到有饭吃,有几分惬意。
“好啥啊!”花子却不以为然,“还不是为了自己!这苏府三代酿酒商,如今苏老爷膝下只有一女,要想稳固他们在禾丰镇的势力,不花点儿钱行吗?”
“少爷,这和宇文员外的路子一样!”单柏聿悄声言语道。
“啥?”花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二人,“都沦为花子讨饭吃了,还少爷?怎么,兄弟,落魄了?”
“是,落魄了!”单子墨长叹一声,表情十分无奈。
“要我说啊,”花子突然安慰起来,“做花子也没什么不好,兄弟且放宽心,跟着我混,总有口饭吃!”
“怎么称呼大哥?”单子墨坐起身子,浅笑着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污秽的花子。
“我啊,李仓,”花子摇头晃脑起来,“金满仓,银满仓,结果连个仓也没有!”
“李哥这乐观的精神还是很可嘉的!”单子墨赞许地看着他。
“时候差不多了,走!”李仓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这一拍,差点儿迷了单子墨二人的眼睛!
三个花子大摇大摆地往苏府搭的粥厂走去。
“还是走官道快一些!”宇文霖坐在马车上和璃一起驾着车,与一旁骑马的剑云说道。
“少爷说的是,”剑云立在马上向远处眺望,“依稀可以看到前面镇子的轮廓了,咱们可在天黑关城门前赶到!”
“好!找个最好的客栈,”宇文霖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少爷我都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