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看着苍松，眼神十分彷徨，嘴唇动了好几下，但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惊羽？惊羽！”

张小凡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林惊羽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此刻的林惊羽双目无神，好似失了心智一般。

“惊羽，难道你不想替草庙村的那些乡亲们报仇了嘛？”

“可他们都是普智杀的！”

面对张小凡的逼问，林惊羽回过神来，随后有些歇斯底里地对张小凡喊道。

张小凡闻言愣住了，是啊，他们可以找苍松这个罪魁祸首报仇，但普智这个杀人凶手却已经死了，他的这个仇又该找谁偿还？

而且林惊羽如此激动，明显是把罪魁祸首苍松当成了真正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才如此纠结。

那自己呢，自己也拜了普智这个杀人凶手为师，还替他保守秘密，就连他留给自己的噬血珠都没舍得丢失，难道自己对普智就没感情嘛？

为什么上天如此戏弄他们，他们两个草庙村的幸存者，竟然分别跟罪魁祸首和杀人凶手有了关系。

“哎呀，遵从你的本心，要杀杀，要放放，在这纠结什么！”

江枫有些看不下去了，换了他早就杀了，扭扭捏捏，娘们唧唧的。

“惊羽，你说吧，我听你的！”

张小凡闻言看了看道玄，看了看田不易和苏茹，看了看苍松，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林惊羽身上。

是杀是放，他已经迷茫了，就把这个选择权交给林惊羽吧。

“你真的决定让我来做选择？”

林惊羽闻言诧异地看了张小凡一眼，随后沉声问道。

“没错，苍松虽然是草庙村惨案的罪魁祸首，但同时也是你的师傅，所以到底是杀是放，全由你决定。”

“那我决定让苍松去草庙村村民的埋骨之处磕头三千，守墓十年，以赎其罪。”

林惊羽见到张小凡神色认真，不似说笑，于是犹豫一会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想让苍松偿命，但是也不能完全无视他的责任，所以才想出这个磕头道歉，守墓赎罪的法子。

“就按惊羽说的方法处置苍松，掌教师伯，可以嘛？”

张小凡冲着林惊羽点点头，随后转头询问起了道玄。

“苍松，你可愿意以此赎罪？”

“我愿意！”

“好，这是草庙村遗孤对你的惩罚，至于你偷袭我这个掌教，按照门规本该轻则废除功法，逐出师门，重则终身幽闭乃至当场斩杀，但我念在你是情有可原，重情重义，就罚你面壁百年，静思己过，等你守墓回来再执行，你可服气？”

“服气！”

也许是林惊羽给了道玄启发，他竟然也给苍松一个禁闭惩罚。

而苍松因为万剑一还活着，心里对道玄没了意见，所以也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