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懂了分别的滋味,可仍笑着把最好的状态给他。
柳寻看了看她手里的令牌,也道钦佩,走到哪儿都有男人惦记着。
“我也给你留了礼物,在我房间里,你记得拿哈。”
冉浅兮同柳寻、洪藩走到王宫门前,施准稳步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东西都拿全了吗?别落了什么折回来麻烦。”
他不过以公事为名,特意来送冉浅兮。
“应该都拿全了,你来送我吗?”
施准左手轻攥,显然被她看了出来。
“本王看柳太傅带的人少,为护皇后周全,特意拨了人手,送到恬州立刻回返绝不逗留。”
柳寻打眼一看,父子俩皆是各怀鬼胎,马上激发起了自己的保护欲。
“南月王的好意娘娘心领了,只是人多了恬州那边定然会起疑,怕是会想南月王如此殷勤,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施准的嘴角上一直挂着笑意,都是千年的狐狸,清楚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在警告自己少打大昌皇后的主意,不吝搬出大局威胁提醒。
二人虽然看上去都还礼貌,但气氛能让人千里结冰。
“哈哈…哎呀不用不用…藩兄很能打的。”
冉浅兮小心为所有人开脱…
“那既如此,本王便祝皇后娘娘一帆风顺。”
冉浅兮轻轻一笑。
“我也给你留了礼物,记得去我房间拿哈。”
施准一阵错愣后又是一阵心动。
“谢谢娘娘的礼物。”
几人乘车离开,施准于施桓后脚来到寝殿,难耐一笑,她还知道雨露均沾…
“父王?”
桌上放着一排礼物,有名有姓,特意把二人的放在了最前面,且都留了信。
施准拿起自己的那一份,里面是一盘糕点和一个扳指。
‘手那么好看,就该戴些饰品,如果还能再见,送你一筐换着戴’。
施桓打开自己的礼物,同样也有一份糕点,还有一根手编的平安绳。
‘这根平安绳可是我编了很久的,别再戴着那块儿玉佩招摇撞市了,刺杀都露马脚’。
施桓一怔,原来那日她主动撞到剑上,是认出了自己才故意为之。
从此后那个扳指和那根平安绳,尽管沐浴就寝二人也很少摘掉。
数日后恬州—
冉浅兮回到别苑,洪藩还在跟着,左丘鹤立刻出来迎接,全然都是愧疚。
“老臣恭迎皇后娘娘。”
冉浅兮看了他一眼,又想起那天冉跃廉看他的眼神。
“左丘宰丞请起。”
二人话音还未落,柳寻第一个命令就是逮捕左丘阮儿。
“来人,带宰丞千金与二瞎子当面对质!”
冉浅兮一愣,浑然不知他为何要将左丘阮儿逮捕。
“什么千金和二瞎子…”
柳寻轻叹一口气,是替左丘鹤惋惜,一辈子忠君爱国,竟要被不懂事的女儿连累流放。
“兮儿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就有答案了。”
冉浅兮看了左丘鹤一眼,他愧疚难当,都是自己的女儿却天差地别,左丘阮儿那些小聪明上不得台面便罢,竟令大女儿受尽这般屈辱。
“请娘娘回去休息。”
冉浅兮转身离开,怎么看他的眼神都觉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