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风清气爽,温暖的空气中夹杂着阵阵凉风与花香,令人舒心解郁。
司空前正在厨房洗碗,冉浅兮却偷偷的找起了出口。
谷中云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竹屋周遭为一方净土。
她环顾四周,看过一圈皆未发现出口,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折回竹屋。
“来来来,我帮你洗。”
司空前卷着袖子有些错愣的望向她。
“你会洗吗?”
冉浅兮拿过碗碟僵硬不熟练的洗刷着。
“害呀,我是不会做饭,但我又不是白痴,洗碗还不会吗?”
司空前莞尔一笑从身后抱住她,一双骨感纤细的大手缓缓盖住了她的手背。
“我教你。”
冉浅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道:“我真会洗。”
司空前又是一笑,教的津津乐道。
“就让我多陪会儿你。”
听着不同寻常的情话,冉浅兮不自在的觉得头皮发麻。
“啊…行啊…那一起洗…”
筷全部洗刷干净,司空前正在亭中偷闲飘逸宁人,冉浅兮犹犹豫豫的凑了上去。
“那个…现在快正午了哈…我是不是能找到出口了?”
司空前眸子微微沉下,轻轻一笑把头扭了过去。
“当然,但我观着天气似有落雨,出去危险。”
“害没事儿,借我一把雨伞就行。”
司空前再是一笑,显然没了刚才的美好心情。
“谷中无伞,怕是出去有点难。”
但凡是个成年人都能听出他万般推脱,冉浅兮自然也察觉出来,故而没再说话观摩起了他的面部表情。
暗想:“该不会是故意不让我出去吧?”
“哈哈,我看这天气不像要下雨,你怎么知道啊?”
司空前漫不经心的磋磨着毒蝎子。
“我在谷中住了数年,说有雨,便有雨。”
眼看上了贼船,硬碰硬必然下场惨烈,冉浅兮只能尽力安抚他时晴时阴的情绪。
“哎?对了,你在这里住了几年了?”
“十年。”
听到漫长的数字,冉浅兮逐渐没了笑容,十年之久,他一定对谷中地形烂熟于心,决计无法自己逃离。
“那你平时总也不出谷吗?”
“卖蛊的时候出去。”
冉浅兮眉头一挑,天无绝人之路,瞬间寻到突破口。
“那你今天不去卖蛊?”
“不去,银子够花。”
冉浅兮一冷尴尬了笑。
“哈哈…挺节俭哈…”
话落,她盈盈起身骑到了他的腿上,司空前顿时松开了毒蝎。
“银子够花是一方面,银子多不多又是另一方面,你应该多出谷走走。”
司空前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冷冷的搂上了她的腰。
“你想趁我出谷,然后离开这里?”
冉浅兮的笑脸瞬间颓然。
“你怎么又知道?”
“你的问题太明显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呢?”
司空前冷不丁的摸了一把冉浅兮的脸,仍带着那样不同寻常的笑容。
“稍后有大雨。”
“那你怕我危险,就把我送出去嘛,好前郎~”
“我说了,谷中无伞。”
冉浅兮自讨没趣,只得下去坐好。
她想离开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司空前烦闷无比,冷看她一眼负气回了房间。
“这怎么还走了?”
皇城—
百里庸赋闲听曲,孙隆在一旁伺候茶店,女琴师温柔甜美,百里庸却觉得稀松平常。
“上次你说檀千焕在忙什么?”
“回陛下,冀北王最近忙着四处游玩,手下们同样如此。”
百里庸自然不信他是出门游山玩水,他一向城府深沉,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都去了何地?”
“目下正在湘西。”
“湘西?那里有他的势力?”
孙隆显然有些支吾。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