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在想我吗?”
男子笑眯眯的问。
沈晴洲一愣,一脸惊怪:“元悠然?你怎么在上海?”
“当然是追你追来的啊……”
“谁让你追来的?”
“我想追你就追来了啊!沈晴洲,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句话的……”
沈晴洲:“……”
她才失恋呢,这人故意来刺痛她的吧!
黄毛小子一个,做她男朋友,也太嫩了点。
“不行,我要找个成熟点的……你太小了……回去练上几年再说吧……”
男子白眼,他明明比她大,这借口找得也太欺负人了——他只是长了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这不代表他小好不好。
靳恒远上了车,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母亲。
“妈,我给您发了一张图片,麻烦您把药买到了,在半个小时之内送到上头那地址。我必须马上要,并且只能是这个牌子的……”
彼时,靳媛正在家里用午餐,听着,极为不解,问:“小远,你这是闹哪样?什么药?你病了吗?”
“妈,您别问其他,只管着照我说的做。人命攸关……”
“好吧好吧!靳少爷,我这就给你办去!”
靳媛在上海公寓的家附近有一个大医院,而她有个好朋友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季北勋。
“北勋,我知道朴玉静为什么要改名为朴襄了……因为朴襄和缥缃是谐音字……”
“所以,朴襄是小书,也就是苏锦……”
季北勋不疾不慢在那边接上了话。
靳恒远呆了一下:“你……”
“我也是刚刚发现,正想等一会儿找你呢……目前我在查是谁接走了朴玉静……貌似,我已经知道了……”
“谁?”
他凝神问。
季北勋吐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说道:
“只有他有那机会,也只有他有那财力和人脉这样做……”
靳恒远听完猛拍方向盘:
“这就对了。我和你说啊……我刚在向莫川那边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很惊人的……”
两个人细细的互通了一下各自刚刚得到的新发现。
最后,季北勋得出了一个具有拓展性的结论:
“之前我查过韩江南,他的画,也是后来才值钱的。但是,他结婚没两年,就移居去了澳洲,当时的他根本没有那份财力。
“而且,韩江南还在那边办过画览,年轻时拜的老师也是名家,试问,以他母亲那点能力是给不了他那样的社交圈的。
“现在呢,前后就理得通了:韩江南应该是明老爷子的私生子……”
季北勋找到了那间单身公寓,朴襄已给小区保安室打了电话,所以,他进去的很顺利。
问题是按了门铃,没有人来开啊,打了电话,里头有声音传出来,可就是没人接……
事情不太妙啊!
太不妙了!
必须马上进去才好。
怎么办呢?
这里是四楼,他在楼梯间的窗台往外探看,隔的不远,有一道下水管,下水管过去有一道窗,窗里有明亮的灯光。
他寻思了一下,这样的距离,以于普通人来说,想攀过去,有点难度,但是,他以前在部队是受过训练的,而且重点,攀岩一直是他喜欢的项目。所以,他想越过去,不是特别难的事……
他这么想了,并且也这么做了。
很顺利的,他破窗而入。
里面是一间统间,朴襄正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边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没了意识。
“朴襄,朴襄……”
他跑上去,一把将她带进了怀,看到她一只手紧紧捂着她那戴着口罩的脸孔,心里气啊:在家呢,她还戴着这口罩?
哦,是了,她向他求了救,却还想着瞒他她是谁!
若不是见她死气沉沉的,他还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就这时候,朴襄慢慢睁开了眼,眼神有点茫然,好一会儿才看清来者是谁,意识也是糊里糊涂的,貌似自己没给开门啊,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药……药呢……”
“药还没到……妈去买了,天呐,你的身子怎么会烫成这样的呢?吃药能管个屁用……不行,你得马上上医院……”
那火炉似的体温,令他好生惊乱,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而那陌生的体重,却令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怎么就这么轻这么轻?
“不要,不要。我吃点药就好,我吃点药就好……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死在医院里……快点放我下来……”
可是,她根本就争不过这个男人。
他很强势的把她带了出去,身上裹着他的风衣,火急火燎的就下了楼。
路虎就停在小区门口。
当他抱着朴襄冲出去时,正好看到母亲靳媛正在和这边的保安交涉:一边要进去,一边不让,双方正在理论。
“妈,快,快开车,快开车……”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朴襄吗?”
“妈,别问了,快去医院!”
他把朴襄抱进了离他们比较近的靳媛的车,急切的吼叫着。
儿子的这份失态,让靳媛震惊: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儿子怎么这么在乎这个画画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