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戴假发,也没戴口罩。
回去的路上,苏锦笑问牵着自己手的男人:“一路走来,有很多人回头看我们。你猜,他们都在想什么?”
“重要吗?”
靳恒远淡淡反问:“世上有人千千万万,千千万万的人在看同一个问题时,会有不同的观点。你在乎了那人,你就会在乎他的观点,你不在乎,一笑置之,最是洒脱不过。纺”
苏锦听罢,故作较真的继续追问:“可世人有嘴,嘴会说是非。而你是靳大律师,又是萧靳两家的继承人,你就不怕有人借此大作文章吗?”
靳恒远将她拥在怀:“还是那句话,你不在乎,那些言论就什么都不是。
“当你跳出是非圈,只过自己寻寻常常的小日子,是非也就远离了你。
“我相信一件事,再大的风浪也有平息的时候。
“人生不过百年。你且看百年之后,又有几个人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屹立不倒?
“被历史记住的没几个的对吧!
“所谓的风浪,在当时,再如何大,过了之后,就似烟云一样,尽数散去,微不足道。
“既然不足道,那又何必在意?
“反正,与我,你才是最重要的,你坦然了,我也就心安了……”
心胸如此开阔,让苏锦满心欣喜,最后轻轻一叹:
“唉,不说了,不说了,说不过你!律师的嘴,谁吃得消?”
那天晚上,他们住在善县的小别墅。
重温旧梦,在花间漫步,她对着美丽的月色许下心愿:这辈子,但愿就这样醉死在这温情款款的你侬我侬中,再不要醒来。
后来,走累了,回去洗了澡就沉沉睡了去,笑意美美的落在她的唇角。
靳恒远呢,笑了笑,却没有马上睡,转而伫立窗口,睇起深深的夜色。
这样的日子,很美好。
但是,幸福中,还藏着一定时炸弹。
他的小妻子,还需要做一个手术。
那个手术,会不会把他们的命运再次改写,这谁也不知道。
“去一趟公司吧!我们的锦远创意公司,中午时,找葭慧还有老薄,我们去吃一顿饭……”
又一个清晨,吃过早餐,靳恒远提议。
苏锦当然愿意去啊,那个由她一手筹建起来的公司,如今在英明神武的靳先生的引领下,如今发展成什么模样了?
对此,她无比期待。
靳恒远为什么要去锦远呢?
一来,他知道她一定想去看看的。
二呢,二是因为薄飞泓和杨葭慧的关系仍没得到缓和。
去的路上,他把这事给苏锦说了。
“我想这么办行吗?
“范春燕之死,皆由萧家引起,所以,这烂摊子理应由萧家承担。
“这一趟去呢,我们得说服老薄,为了葭慧,适当的照顾范母是应该的,可是若过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吃不消。
“你呢,也去劝一劝葭慧,也让葭慧稍稍体谅一下。两个人各让一步。十月的时候,还要办婚事呢,再这么闹下去,这婚怎么结?”
这段日子,苏锦忙着和亲生父母联络感情,忙着和靳恒远夫妻团聚,除此之外,完全顾不得其他。
关于杨葭慧和薄飞泓的近况,她只知道这对快要结婚了,却不知道他们之间起了这样的矛盾。
她听了,直点头:“就这么办!”
两个小时之后,靳恒远把苏锦从善县载到了沪上一个挺具规模的写字楼。
如今的锦远创意,足足租了四层楼,楼上员工已近百人。
在这里,所有人都认得靳恒远,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了不得的男人。
靳恒远很少来,来的时候,通常脸孔冷得就像冰山,或是钢板似的:严肃冷漠是脸上唯一的表情
tang。
而且,他常常独来独往。
冷不伶仃就会空降。
这里的员工都知道:这位年轻的老总,是个有太太的人,因为太太过世了,人才变得这么的漠然,不可亲近。
见过苏锦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漂亮温婉有责任的出色设计师,她的不幸过世,让很多人引以为憾。
都说男人是很容易见异思迁的,特别是有钱的男人,他们见到的世界更大,更容易受到女人们的青睐,也就更容易在丧偶之后另结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