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弯腰应是,而后询问道:“殿下,可是十一公主那儿……”
太子摆摆手,淡淡道:“懿儿无事,只是孤不喜有小人扰了她的兴致罢了。”
心腹:“属下知道了。”
与此同时,乾清宫。
忙碌了一天的皇帝搁下笔,起身踱步走了一圈后,对一直恭恭敬敬立在一侧的黄康说:“谢家那边今日可有什么结果了?”
黄康躬身道:“回皇上的话,暂时还未得到什么消息。”
皇帝笑了笑,想到此前匆匆离开的谢呈爻,又想到谢呈爻在任上的行事风格,摸了摸下巴:“谢呈爻离京这几年,谢家的某些人可能忘了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这可真真是戳到了朕这位爱卿的肺管子上了。”
黄康也笑:“有谢大人在,想来不管是什么人动的手,都会被扒一层皮吧。”
谢呈爻此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不见血才是稀奇事。
而且这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近些年还好些,多少磨砺得圆滑了几分,早些年就跟出鞘宝剑一般,要不是能力实在出色,其自身又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早不知道尸骨被埋在那儿了。
也是他们这位皇帝有眼光,也有手段,能护得住这位能臣。
不然要是把谢呈爻丢到前前朝那环境里……哦,那谢呈爻可能自己起兵了。
皇帝听到黄康这话,也笑,笑完之后又收敛了神色,“朕还是希望这事只是谢家自己闹出来的,若不然,朕又要头疼了。”
朝廷最近又是忙科举又是忙使臣的事,要是这时候还有人动歪心思动到谢呈爻的儿子身上,皇帝确实要头疼一阵了。
黄康躬身问;“那皇上,需不需要奴才……”
皇帝摆摆手:“先不用,看看谢呈爻怎么做吧。”
黄康:“是。”
而此时此刻,谢家却是一片死寂。
谢呈爻冷着一张脸, 视线落在厅中跪着的几人,其中一人哭花了一张脸,这会儿还在抽泣着,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转移视线,落在其身侧不远处坐立不安的一对夫妇身上,冷笑了一声:“三叔三婶,这就是你们养出来的好女儿。我谢呈爻自认也没亏待过这位好堂妹,怎么就惹得她要置我儿子于死地?还是说,三房对我们大房积怨已深,所以才恨不得我大房绝嗣?”
被谢呈爻称呼为三叔的中年男人闻言,彻底坐不住了,起身连忙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这、采莺还年轻,不懂事,这才犯下如此大错。可这维儿不是没出事么?”
三叔:“至于什么置于死地之类的,采莺肯定没那个意思,她、她应当是跟侄儿闹着玩儿的……”
谢采莺这时候也哭哭啼啼地说:“我、我就是跟维儿闹着玩的,真的……”
三房这对父女到了这时候还满口胡言,谢呈爻脸色一下变得更冷了。
谢呈爻:“是吗?”
谢呈爻冷笑一声:“你们当我是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