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安因身体不适被救护车拉走的新闻直冲热搜榜。
工作室在发现词条趋势后的半小时后作出了回应,表示艺人突发高烧身体不适。
记者爆料艾琳疑似因为高烧发生惊厥现象,所以才叫了救护车。
【高烧惊厥???】
【安安有没有事啊tt,现在完全退烧了吗tt!】
【感觉安安瘦了好多好多,脸颊肉都没了,是电影拍摄需要还是太辛苦了?】
【电影不是已经杀青了吗?】
【之前某个宣传的vcr的时候就已经很瘦了,现在是怎么回事啊,身体状况怎么样啊?真的非常担心。】
【感觉艾琳这次进组一年应该非常辛苦,史密斯导演的《安娜》那个时候大家也比较辛苦,但是艾琳那个时候拍戏受伤了看起来问题也不大,但是这次真的肉眼可见地身体状况不好,精神也很疲惫。】
【艾琳是体验派吧,会不会是因为出戏困难啊?】
【或许拍摄期间有受伤吗tt?高烧惊厥真的很吓人。】
“现在体温有下降的趋势了,今天能退烧的话就没问题,不过她现在身体比较弱,就算退烧了也最好先静养两天。”
“好,谢谢医生。”
叶生把医生送到门外,安云净坐在床边给安云熹换了块凉毛巾。
“闭眼睛睡觉了,一会儿我给姑姑姑父还有安云冼回电话。”
安云熹体温退回39度以下,但人反而更难受了,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安云净把被角掖整齐,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被监测仪器的声响盖过,她走到外间掏出了手机。
她今天的会议跟安云熹工作的地方在一个城市,结束会议之后看到消息就驱车两个小时赶到了医院。
等安云净回完电话,叶生也已经处理好了所有事情。
从被爆出上救护车的照片开始,公关那边就已经拉响了警报。
并不是遮掩安云熹生病的事情,而是像救护车这样隐私的照片和爆料后面到底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拍摄照片和爆料的下一步是什么?
不尽快阻止这些,万一安云熹真的有什么情况却被这些无良的人围堵,连救护是不是都要被影响?
“再找点人过来,确保医院这边的安全,这几天不要让云熹修养身体被打扰。”
叶生转头又再次叮嘱ben。
叶生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病房里此刻没什么人,保镖就坐在门口。
木门把一切事情和喧嚣隔绝在外。
负责的医生是安云净的朋友,他们去了办公室聊事情。
安云熹看着点滴瓶里缓慢滴落的药物,一只手轻轻捏了捏扎着针的胳膊。
输的这瓶药物有些反应,手下握着暖手的热水袋也还是缓解不了胀痛感。
脸上的妆已经被姐姐帮着卸去,礼服裙还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活动结束后她强撑着先回了酒店,保姆车不知道甩掉了所有跟着的记者。
救护车当时停在了酒店后门。
安云熹眼里神色不明。
病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安云净轻轻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护士换了新的药瓶,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得有些沉。
从医院观察了几天才回家休息的安云熹却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信息。
发过去的信息刚得到回复,她就拨通了电话。
“权至龙 xi,很抱歉打扰你了,eubu现在怎么样了?”
安云熹语气急切。
两天后,安云熹武装严实出现在了首尔。
权至龙在国外有行程,把姐姐权达美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安云熹联系上权达美的时候,权达美正在宠物医院。
eubu和小猫的状态还不稳定,三只小猫崽已经没了两只。
权达美跟安云熹说明着情况。
她们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安云熹的头发还有些被围巾裹着而未及时打理的凌乱。
权达美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荧幕以外的地方看见过安云熹。
“谢谢您。”
安云熹一双眼睛在巴掌大的瘦削小脸上显得格外大,带着些湿意。
她好像比演允安的时候瘦了很多。
权达美回神,声音轻缓:“叫我欧尼就好啦。”
完全没想到弟弟还认识安云熹,那个拜托弟弟帮忙照看小猫的朋友也是安云熹。
权达美没有什么事情做,而且她看安云熹从米国飞回来一刻也休息,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就一直跟安云熹待在宠物医院。
“谢谢达美欧尼陪我。”
观察窗外的座位上,安云熹和权达美坐在一起。
权达美看着安云熹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禁有点揪心。
刚才她在手机上搜索才发现前阵子安云熹刚刚因为高烧惊厥进了医院。
算算时间,她应该是刚好没几天就从米国飞过来了。
在心里锤了自己没看到新闻就给安云熹发信息让她那么着急赶过来的便宜弟弟一百次,权达美温声安慰安云熹。
权达美去外面接电话,安云熹坐在位置上,倾身支撑在输液的eubu身边。
“eubu啊······”
安云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eubu的毛发。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心绪,eubu的小舌头舔了舔。
感受到指尖的湿润,安云熹红了眼眶。
或许不只是因为eubu是她牵挂的、喜欢的猫咪,不只是因为太久没见eubu对她的亲昵依旧。
饱受身心折磨的安云熹因为eubu的纵容和亲近,太过复杂的情绪压在喉头动弹不得。
小动物对人类来说是很多时刻的安慰与治愈。
让人在脆弱的时刻里急切地像它们寻求着依偎。
安云熹的指尖掐在另外的指关节上,她紧紧抿着嘴巴,愈发潋滟的眼角的小痣却暴露了太多。
抚摸着eubu背脊的手微微颤抖,又因为落在柔软的毛发上而轻轻稳住。
eubu甩了甩尾巴,尾巴尖落在安云熹的手腕上。
似是幻听的哽咽,安云熹轻轻趴在了输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