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1 / 2)

尖叫女王 银发死鱼眼 7980 字 2个月前

几只血族少年神色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约书亚, 手上已经出现了各自的贴身武器。

和约书亚的十字架一样, 这些武器分别也是他们家族精心打造, 世间不可多得的至宝。

都缩小了以项链指环等饰品的形态随身带着, 就连刚刚下河摸鱼都没有取下来。

几人拿武器对着约书亚,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约书亚笑了笑, 即便是视线昏暗的夜晚,也不无法妨碍对方那金子般璀璨的光辉。

只是他眼神却是冷的,耸了耸肩道:“我听你们楼上打得厉害,还想着这次能死一两个, 没想到还还没来得及过去帮忙, 就让你们把我的女伴给带跑了。”

“酒会中途女伴不知所踪还不闻不问的, 可不是绅士所为。”

说着约书亚手里银光一闪, 一柄寒光凛凛的十字架出现在他手里——

“偷走别人女伴的不知廉耻的家伙, 被大卸八块也理所当然吧?”

皇甫亘冷笑:“女伴?可别炫耀你们那临时的塑料关系了吧?”

“当时离开的时候臭女人完全没想到你,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她的态度吗?”

“单方面的死缠烂打自说自话,教廷的人做事还是一贯让人作呕呢。”

端木直一贯和煦的表情也收敛起来:“比起那些浪费时间的套路话,我更好奇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这里离酒会现场几乎要横跨了一个国家,是祝央和他的瞬间移动能力叠加跳跃好几次才到达的。

能跑到这么远主要还是祝央的能力, 空间传送的地点不稳定, 所以他们连续跳跃, 一开始其实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在哪儿。

肯定是看了周围的坐标还有口音风俗才判断出来的。

而这家伙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们。

百里时更加警惕了:“难道你和那两个家伙是一伙儿的?”

不然无论如何也没法解释,这家伙明知屋内有战斗的情况下冷眼旁观,这会儿却跑了出来。

同时位置的暴露让几个少年也心里一沉,既然这家伙能这么快找来, 那那两个家伙呢?

约书亚手里的十字剑不耐的一挥,地面顿时出现一道锋利整齐的割痕。

“嗯~~,虽然事情也简单,但解释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一会儿还得跟央央解释一遍,我讨厌同一件事反复说明啊。”

“所以用一句话总结吧”他看向四人:“——光你们屁事!”

“行了,你们就站在那儿被我砍翻,然后穿着廉价的地摊睡衣,像流浪汉一样凄惨的客死异乡吧。”

都这样了还不开战更待何时?

四个少年嘴角冷笑,然后双方均是往前一冲,眼看就要战在一起。

突然两只手出现在空间,一人的头顶挨了一捶,直接把几个人给锤进地里。

跟萝卜一样只露出头和小半截身子,可见下手之重,几个家伙一时间被捶得眼冒金星,眼神恍惚,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祝央今天输了一场本来心情就差,好不容易撵走了几个来劲的家伙,正准备钻进空间找自家乖崽们治愈一番。

才钻进去不到两秒,外面就闹腾起来了。

捶趴几个精力过剩的小崽子就骂:“都几点了?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都消停了你们还不消停,要不要去跳楼清仓十元店给你们借台音响过来?”

最先回过魂来的是百里时,他捂着自己脑袋,眼睛周围都疼出了泪光,精致的美貌使他这么狼狈的时候看着楚楚可怜。

他指着约书亚:“敌人来了,难不成我们看到他跟没事人一样进帐篷睡觉吗?”

约书亚振振有词:“你们倒是直接钻进狗窝睡觉不碍我的眼,我才没那兴趣掀蝙蝠窝呢。”

然后抬头看着祝央,可怜巴巴道:“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也不带我一起,我可是你的男伴呢,本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现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还好我一开始就在你身上下了追踪标记,不然我被你甩了。”

老实说一旦证据更加指向猜测,祝央看了这家伙就有点脑壳疼。

她一脚踩住这家伙的脸,眼神恐怖倒:“追踪标记?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字眼?”

约书亚表情一空,连忙改口:“不不,所谓的追踪标记,就是我对你的心意啊,那是相隔万里也无法阻断的,金子一般珍贵的真情——”

话都没说完,直接被祝央踩进了坑里,这次只剩下一截呆毛露出地面了。

最后还是裴疆处于僵尸道主义精神,把几人给刨出来了的。

裴疆道:“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不好放在明天解决的?”

“你们搞起事来都不分昼夜的吗?”他打着呵欠道:“有时候我越看越佩服反派,目标坚定,计划充沛,兢兢业业,全年无休。”

“真的,努力到这份上,都不要求八小时工作制,投资大风险高回报小,随时待命的人才,反正换了我是不干的。”

几个少年都被祝央和裴疆这种可疑家伙找上门来还悠哉懒散的态度感到绝望。

但话又说回来了,约书亚对他们不怀好意,对祝央是什么个立场还真一时半会儿看不透。

那家伙一见了人就金毛狗一样黏上去,再加上祝央有一把和这家伙差不多的武器,与教廷的关系不论怎么也撇不清了。

然而现在祝央是他们唯一能寻求的合作对象,那么就意味着无可避免会和教廷打交道。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感情还是利益上可都不是好事。

于是几人又回到河里把身上的泥洗干净,也没有打牌的心思,心情沉重的回到帐篷里琢磨起他们在这次的事故中处于什么位置起来。

约书亚死皮赖脸的挤进祝央的帐篷,祝央也正好跟这玩意儿撕撸一下立场。

她似笑非笑道:“玩家?”

约书亚使劲点头,屁股后面像是有一根尾巴在晃:“对呀对呀!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央央好聪明啊——呜~~”

祝央一把捏住这家伙的腮帮,笑容阴森:“耍我是吧?仗着对抗赛不会有玩家感应挑事是吧?”

一般来说在游戏里,玩家之间见了面便能确定身份,因为相互之间有种特殊的感应。

但唯独难道达到一定程度的对抗赛不会,因为侦查以及堪破敌人的身份,这本来就是对抗的一环。

所以这个难度极高的副本里面,所有人都不是一开始便露头的,可以根据自己的计划选择是否像敌人乃至同伴掩饰自己的玩家身份。

不过也可以看出这一局祝央的吃亏之处了。

捞金玩家就不说了,一来就在四大家主左右,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一般人接触不上的,对方又当机立断的控制力几个家主,将这个世界最强的势力一方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约书亚成为教廷骑士,本身就拥有不菲的实力和地位,只要行事稍微注意一点,一般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唯独祝央,成为一个普通的富家千金,并且在那种众目睽睽的地方。

凭她的个性还不是那种会在情况不明之前压抑低调的。

四个玩家中,就她,整个人跟探照灯似的明晃晃亮在那儿。

约书亚被捏得腮帮子疼,连忙含糊道:“你看,不是有那个说法嘛,拖后腿的队友不如单干。”

“我肯定得看看你实力如何啊,而且有你这么个靶子——不,有你吸引注意力,我站在你旁边完全就被忽略过去了呢。”

“哟~~,那你还挺精明的啊。”祝央似笑非笑:“结果怎么现在又主动跑出来自爆身份了?”

约书亚道:“这不是看你胆大心细,实力高强,虽然现在被打得屁滚尿流远遁千里之外,不过我相信你能行的。”

“你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其实你已经成为了被我认可的伙伴。”

“放心吧,我很仗义的,一旦认定的队友绝对会共同作战到底。”

祝央都懒得看着这家伙演了,又嗤笑道:“那中间这么两天的时间,你怎么不告诉我自己是玩家的事,非得被我戳破呢?”

约书亚一听脸色羞红:“哎哟!那不是错过一开始的机会之后,就不太好说嘛。”

祝央:“这是什么怀春少女告白忐忑的戏码?”

在她这里拿下一筹,这家伙好像显得特别愉快,不是表情上的,是整个人打从心里那种扳回一城的雀跃感。

就跟小孩儿玩游戏,在屡屡克制自己的对手面前终于赢了一次似的。

但这家伙的表现又特别捉摸不透,一般人即便他和对方摊开身份,即便作为同一个立场,即便交换了共同一方的游戏任务内容,恐怕也不能信任这样的‘同伴’。

如果不是祝央心里对这家伙的逼样已经有成算的话。

看来这次的游戏任务难到这个地步,原因已经没跑了。

祝央也懒得跟这货兜圈子,问道:“你的实力怎么样?和之前房间里的女人比起来如何?”

约书亚想了想:“大概还是她比较强吧?不过那个黑皮仙人掌我能对付,所以那女人就靠你啦。”

那实力几乎也和她不相上下了,这样一来游戏的难度确实合理。

祝央又问:“教廷方面有什么打算吗?”

阴谋诡计肯定是齐齐登场,祝央不相信这里特意有个与吸血鬼分庭抗礼的教廷,游戏期间却只当个背景板。

约书亚的身份已经很能说明他们的戏份举足轻重了。

约书亚却一脸灿烂道:“不知道啊,我也才来不到三天嘛,怎么可能知道教廷的打算?”

“就是大主教让我转学过来接近夏希,让我得到她的信任而已。”

然后又发愁道:“我无视命令投向你的怀抱,现在又干脆跟你跑了,那边会不会直接认定我叛逃啊?”

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祝央:“人家年纪轻轻背弃一切跟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

咋就这么戏精呢?是不是平时没怎么放风?一放出来就疯了?

祝央觉得辣眼睛,转过他的头:“行了,滚滚滚,要你何用。”

不过教廷的任务确实很能说明问题。

即便不被玩家取代身份,约书亚本人在教廷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仅次于大主教,身负荣光,是骑士团的象征所在。

这样一个年轻英俊,地位崇高的少年,根本不比四大家族的几个小蝙蝠差。

而这样的人,居然被命令接近讨好一个普通的贫穷女孩儿?

当然,这种事在少女漫的设定里当然普遍,可以成年人的眼光来看,你一一穷二白的屁民能劳动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是有你的可取之处了。

所以不管怎么说,兜兜转转的又绕了回来,任务的重点果然还是在这少女漫的核心剧情上。

至少除了玩家对抗之外的任务是如此,祝央一早明白这一点,所以走的时候偏要带走四个少年。

这是个家伙虽然多少有些累赘,但同时也是她手里绝对可用的牌。

“那么吸血鬼始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复活?”祝央低声道。

约书亚却耸了耸肩:“吸血鬼始祖那么强,估计会被那两个玩家召唤出来做帮手吧?”

这是正常逻辑,确实与对抗捞金玩家的立场一致。

可祝央却笑了笑,并不认为事情这么简单。

谈话结束后,祝央准备将浑身是泥的约书亚扔进河里清洗干净。

不过这家伙有项能力倒是方便,他能将物质进行崩解分离,将自己身上的污秽分离开来不要太简单。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传统的洗漱干净多了。

那一身被染成土色的白衣,瞬间光洁如新,散发着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