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序安静看了许久,他蓦地想起来,今天是小陆言的生日……也是盛渺的受难日。
他按了秦秘书的内线,声音微哑:“替我将卢总的应酬推掉。”
秦秘书猜到原因,说好。
陆怀序挂上电话,又看了一遍照片后装进西装衣袋内,拿了外套提前下班了,起身时雪白衬衣的袖扣,光彩夺目,正是从前盛渺帮他买的那对。
下午四点,他就回到别墅。
家里佣人看见,连忙过去给他开车门,语气关切:“先生是不舒服吗?”
陆怀序抬手表示没事。
走进大厅时,佣人正在摆放餐具,他脚步一顿淡淡地说:“晚上多做几个菜,再下一碗素汤面。”
佣人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连忙去办了。
陆怀序上楼,径自走进卧室里,他轻抚那张小婴儿床。
这张婴儿床一直没有搬走,
盛渺带着小陆言离开时,小陆言还没有会坐,现在都会走路了……也许还能完整地说一段话了,她还记得爸爸吗?
陆怀序仰头,喉结不禁耸动。
后来他又去了衣帽间,盛渺大部分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她只带了些随身的衣服,那些珠宝首饰全都还在。
她走了多久,他就睹物思人了多久。
当晚,陆怀序坐在餐厅里,他独自吹熄了生日蛋糕的蜡烛,他吃了长寿面,他对着空荡荡的餐桌,想念着盛渺跟孩子……
他在想,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陆怀序搬去了秦园居住。
一年年地过去,秦园的腊梅开了又谢……
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人的消息。
再后来,他也不确定自己不再娶,是不是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