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陆怀序待她十分冷淡，他似乎也很忙。

盛渺仍当他的贴身秘书，每天早晚，她都要到他的别墅为他整理家务，偶尔还要替他接下小陆言，辅导下作业。

小陆言仍会叫她丽丝，

但她也会叫盛渺吃下午茶，为佣人泡上好的红茶给她，说这种红茶是她妈妈最爱喝的，让她尝尝看。

盛渺尝过之后，味道果真很好，她觉得陆太太有品味。

她一直不敢问陆太太的事情。她只是一个秘书，陆先生的私生活她不该过问许多。

但是小陆言偶尔会说一些，会说她妈妈的习惯，会说她妈妈爱穿什么样的衣服……最后她说：“丽丝，其实你长得有些像我妈妈！如果你爬到爸爸的被窝里，当我跟陆群的妈妈，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盛渺手中那杯红茶，顿时不香了。

就这样过了月余，转眼间到了11月底，初冬来临。

这天是周末，盛渺陪着陆怀序开会，下班时已经将近十点半。

下楼，深夜飘起了小雨。

雨如细丝，

落在发上和眉眼，给疲惫平添了几分温柔。

陆怀序坐进车内，他脱了大衣随手扔到后座，系安全带时淡道：“今晚在别墅住一晚吧！明天小陆言的法语老师请假，但是小陆言下周会有一次法语演讲……明天你给她补习一下。”

在他那里过夜？

盛渺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她将小脸别向车窗另一边，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龙马，低喃着说：“明天下午我可以再过去的。”

陆怀序没有勉强，只轻声说：“把地址定位。”

他从手机从衣袋摸出来，递给她，盛渺觉得这样太亲密了，毕竟他是上司而她只是秘书，但是她是不敢杵逆陆怀序的。

这一个月以来，他的不近人情，她再清楚不过。

他们之间的那一点点暧昧，似乎也早就烟消云散，就像是她的错觉，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盛渺将地址输进去。

陆怀序看见地方，轻微皱眉，盛渺则是燥热了脸蛋：“租的地方，租金比较便宜。”

陆怀序淡漠地看着前面车况，俊颜上没有一丝表情：“我记得你薪水不低，都干什么用了？”

盛渺每天穿工作装，吃饭也不花钱，但她还是养得跟猴似的，没有养出二两肉出来，这让陆怀序不满意。

盛渺低声说：“我存起来了！以后有用。”

她以为陆怀序会不高兴，但他只是侧身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20分钟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楼下，但距离楼道口还有几十米，车上只有一把伞。

陆怀序下车，给她撑伞，

盛渺很不安：“陆先生，我自己跑过去就行了。“

陆怀序没有作声，只是轻握住她的薄肩，带着她投入雨中。此时雨已经下得颇大，豆大的雨点打在他身上，湿了大半个身子。

挤进楼道，盛渺正想道谢，将人哄走。

蓦地，陆怀序打了个喷涕。

盛渺看过去，才发现他半边衣裳都湿了，她再是想躲着他也不能装死……再说陆怀序还在阴晴不定地等她开口。

她小声试探着说：“陆先生，上楼我给您煮一杯姜茶喝吧！”

陆怀序睥睨着她，目光深邃。

盛渺微垂了头，声音更低了些：“就只是喝一杯姜茶，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怀序仍没有答话，只是朝着楼梯方向走。

下雨天没有月光，楼梯又年轻失修，灰暗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