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这个电话,直接就傻眼了,昨晚她才听到小道消息说是秦经理年后要升副总,才过一夜不但副总没有了,就连经理的位置也不保,还有盛总给她办的黑金卡也全部停掉……简单来说,就是秦诗意被盛总抛弃了。
因为太过惊讶,金秘书半天没有回神。
盛时宴重复了一次。
金秘书这才明白,上司并没有开玩笑……她不禁思忖,秦经理是做了什么让盛总这样光火!
按理说不会啊,秦诗意向来,懂进退的。
金秘书并未纠结太久,
她点头,相当专业地说:“盛总我知道了!我马上办。”
盛时宴挂上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抹直了想点上,但是打火机没能打着……他低着头,目光落在那个废弃掉的u盘上,还有沾着血迹的铜制油画上,他看得烦躁,火大地低咒一声:“全他么滚蛋!”
他心里恼火,
恰恰秦诗意还敢打电话过来,她在电话里怒骂:“盛时宴你混蛋!我跟了你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这么对我!”
盛时宴靠在沙发上。
他长腿一伸,用力踢了散在地上的笔记本一脚,他的声音从容而危险:“秦诗意,我能容忍你偶尔的放肆,但你不该来相根,你更不该将那个视频让孟烟看见!”
秦诗意冷笑:“你在意她?你爱她?”
“不爱!”
盛时宴声音更冷:“我说过,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电话那头,秦诗意开始娇笑,她笑得看似没心没肺,但实在她在笑自己痴心妄想,她竟然妄想盛时宴会娶她……
你看,只要孟烟一哭,他就慌了神。
这不是爱……是什么?
她不会告诉盛时宴,她要让他在爱情的路上,跌得头破血流,她要让他的结局比她秦诗意悲惨千百倍,她要睁着眼睛看着他爱而不得的惨烈。
……
临近中国新年,相根这一片居住的大多是国内的富豪,四周到处都是鞭炮的声音,热闹极了。
但孟烟不肯吃东西。
她一整天水米不进,一直躲在卧室里画画,就连小津帆在一旁哭她都不问。
主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盛时宴端着托盘进来。
他身着雪白衬衣、浅灰色西裤,整个人丰神俊朗,额头的伤也没有大碍了。
他在门口静静凝视她。
其实,他已经看得出来她是假装精神失常的,她好得很,她只是不想跟他说话,不想跟他亲近……所以装疯卖傻罢了!
他没有戳穿!
或许不戳穿,他还能像从前那样,哄着她疼爱她。
灯光昏黄,他走到她身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屈膝蹲下声音很是温柔:“听张妈说刚刚津帆哭了,你也不管他……小烟,津帆是我们的儿子,还记不记得?”
孟烟没有回应他。
但是她握着的画笔,有一丝丝的颤抖,小津帆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疼不爱……但她妥协了,她真的就会一辈子留在盛时宴的身边,当个可悲的禁宠,她不要!
她的小脸挂着冷霜。
她冷淡他,不跟他说话,也不肯吃他送来的东西。
盛时宴原本脾气不好,加上五年的牢狱下来,整个人更了添了几分暴戾之气,他伸手将她的画推开,伸手握住她尖美的下巴,声音微冷:“吃饭!”
忽然间,孟烟不想装了。
她的瞳仁收缩,死死地盯着他,而后一把拍掉他的手掌,她像是发疯一样地质问:“够了!盛时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死死盯着她。
他的眼眶有些微红,真好,她终于不装了,在他面前露出真实的样子。
他嗤笑一声:“这一年多,装得很辛苦吧!”
孟烟身子后退两步……
她垂眸自嘲一笑:“是!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觉得很辛苦,甚至是度日如年!盛时宴,你脏得我不能忍!我几乎不敢想,有多少女人像秦诗意那样,跟你做过那样的事情,跟你有过身体上的接触……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令人作呕?”
盛时宴亦是一笑,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红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他还记得她当初的单纯样子,现在竟然也像是疯子一样朝着他质问,她也会用冰冷的言语来刺伤他。
她长大了!
她不再是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他恍惚想起,过了年她就25岁了。
是个成熟女人了!
盛时宴盯着她半晌,冰冷的声音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那盛津帆呢?你也不要了?你是准备这辈子……都不见他了?”
孟烟嘴唇颤抖:“你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