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七彩宝石手链的意义(1 / 2)

话毕,安凝起身,丢下一句:“生日宴,就当最后的告别。”说完,她选择上楼回到自己住的客卧。

这一晚,是最后一晚她以薄夫人身份住在薄家,不知道为什么,安凝有不舍,有留恋,唯独没有后悔。

于是这一晚,从天色渐黑到彻底擦黑,两人相隔两堵墙,却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这样的一晚,薄宴淮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煎熬过,哪怕是安柔出国的那几年,哪怕是和安凝朝夕相对的那几年,他也没有过想直接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表决心的焦躁感。

那时候,他顶多就是觉得遗憾,但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掏空。

曾经的卧房,即使充满了争吵和矛盾,但那才是最真实的烟火气。

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安静得和荒村旅社无异,即使暗藏在无比辉煌的外观下,也掩饰不了空还是空的本质。

爱人不在身边,满目空寂。

但他只怪自己自食恶果。

不过,薄宴淮之所以能成为薄宴淮,就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轻言放弃,即使安凝已经对他宣判死刑。

薄宴淮还是雷打不动地给安凝提供各方面的方便,几乎可以说是在生活和事业两个主要方面为了安凝摆平了所有障碍。

薄宴淮在那边忙碌着,安凝在这边也不停地接电话。

一会儿是霍垣打来的。

一会儿是凌薇打来的。

一会儿还有下属打来的。

都在通知她,一夜间,新品上市遇到的所有麻烦都不存在了,他们需要打通的路,都同时打通了,不仅打通了,所有相关负责人都表示会全权配合“凝·香”新品上市及宣传。

还有一家安凝喜欢的餐厅,以后的每天都会为安凝订制三餐。

安凝半夜接到这些电话,为确定是不是在做梦,狠掐了自己一把,痛!

所以薄宴淮在极力挽留她,已经不管这一切会不会让她困扰。

许是孩子已经在肚子里生根发芽,她孕吐不严重,但身体有些难受,头晕最频繁,忘事更是常见。

薄宴淮的司马昭之心,帮她缓解了不少焦虑,但离谈判过去还不到三个小时,安凝始终没法说服自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了避免安柔再下狠手,避免这个孩子能安全降临,她唯一的办法,还是离婚。

翌日一早,安凝一进办公室里,就被琳琅满目的礼物堵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满屋都是薄宴淮送来的礼物,就像满屋的五彩气球,让她哭笑不得。

“大手笔耶。”部门的小姑娘们一个挨着一个,叠罗汉似的伸着脑袋往屋里往,八卦又羡慕地看着她。

“安总监,今天什么日子啊,有心人这么有心啊?”

“人长得漂亮,又能干,果然是能锁住老公的妙诀之一呀,安总监,一定要狠狠幸福噢!”

安凝益发哭笑不得了,她能说是为了离别才这么大手笔的吗?

手机响起,是薄宴淮的信息:

【我在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餐厅定了桌,晚上,我们一起庆祝吧,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也请你给我一个像你忏悔的机会,好吗?】

安凝握着手机的指节阵阵发白。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你就当给我们一个美好的离别仪式?】

【给我个机会吧,允许我现在还能叫你一声:老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那边就已经开始预设她的拒绝了。

不过,他应该没忘她昨晚的结案陈词吧,还是说他记得,但不会用她的话来强迫她:

【可以,我答应跟你吃饭,就会遵守诺言,时间,我会准时到的。】

回复完信息,安凝坐在位置上发呆,最后把外面的小姑娘们全部叫进来,瓜分掉一屋子压得她透不过气的“心意。”

“啊!谢谢安总监。”

一阵震动耳膜的声音让安凝受不了,但她真羡慕这些小姑娘,无忧无虑,给一点甜头就开心得昏了头,她也好想这么肆意地活一回。

傍晚六点过,安凝在薄宴淮安排的司机护送之下,顺利抵达目的地。

是她一直很喜欢的一家中餐厅,每天只接八桌,过了时间过了名额,是无论用多少钱都砸不开门的地方。

以前她曾经很多次跟薄宴淮提过,也旁敲侧击说很想跟他一起来吃饭,哪怕就一次,是薄宴淮嫌麻烦,一直以忙碌为由推脱。

其实要说麻烦,也没多麻烦。薄宴淮是谁,一句话吩咐下去,别说前8的名额,第1的名额也能抢到。

要说约不上的唯一可能,就是不想约。

安凝想想就觉得讽刺,今天是怎么的不嫌麻烦了?还约的第1的名额,可见,男人只要想办成一件事,任何困难都打不倒,反之,女人再怎么表现和努力都没用。

当没用的时候就别表现了,她亲自试验证明,当女人怎么求也求不到的时候,得给男人一点厉害瞧瞧,只有让男人意识到了危险,想要的再多,男人都会双手奉上。

她有的时候甚至会觉得有些好奇,薄宴淮现在对她那么好,究竟是因为她的坚持让他感到了害怕,还是因为他在对安柔失望透顶后,没找到下一春前对她的留恋?

亦或,她慢慢恢复中的商业价值,一个在手的招财猫,就这么放跑了,对于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可以巨大的失误啊。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服务员很快上前询问。

安凝思绪被打断,随即报上薄宴淮的名字,服务员愕然,态度又恭维了很多:“安小姐您好,请跟我来。”

包间并不算逼仄,一眼望去,装修,内置都算得上是约会的上好包厢,但薄宴淮似乎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冷着的一张脸,面色很不好看,加上他那一身冷色调的西装,实在是很容易让安凝解读为今晚的安排,他是在被迫营业。

被谁迫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用关门,开着透透气,”安凝吩咐正要带上房门出去的服务员,“我觉得有点闷。”

服务员恭敬点头,将门敞开一个30度小角,出去了。

见安凝坐定,薄宴淮刚接完电话的脸色得以好转,柔声问:“我点了些菜,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她没推拒,伸手接过菜单,加了两个这个时间比较想吃的菜。

好不容易盼来相见,却相对无言。

薄宴淮和安凝的婚姻是一夜情的产物,从前,从未对她表示过因为喜欢所以追求的示好,现在,倒有点像新认识的女孩,有好感,想奋力追求一次。

虽然生涩,但他有了要向前的动力,强撑起一个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上:“生日快乐,老婆。”

安凝没跟他客气,大红色的盒子打开,是一块安凝喜欢了很久的彩虹色宝石手链,因为彩虹色宝石很稀有,这也是某品牌创立之初的镇店之宝,及非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