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生愈想愈气,耳边,下人们的讥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砸得他浑身发烫,血直往脑门涌!
偏偏这时,江氏还作死哭嚎不休:“云生,你信我,焰儿真是我们的孩子!我跟兄长真的没有什么!是,我承认,自从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之后,我与他的关系,的确有一点不对劲,但是,那只是年少无知,青春懵懂!
我向你发誓!我们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真的没有任何苟且……”
苏凉听到这话,咧嘴嗤笑:“当初你那清纯的好女儿苏锦儿,跟李晋也是这么说的!但实际上呢?嘿嘿……传家宝都贴肉戴上了!”
“你闭嘴!”江氏抓狂大叫,“我与兄长,真的什么都没有!云生,你一定要信我!我岂是那等不守妇道的女人!”
“嗯嗯,你的确很守妇道!”郭氏在旁煽风点火,“你最纯洁了,都是那些男人自已要来喜欢你,反王也罢,你兄长也好,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无怨无悔!哦,对了,我还忘说了一个人呢!”
她看向苏云生,“你一定特别好奇,为什么逍遥王对你这么好吧?为了保住你,宁愿献出一次生存的机会!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冲你!他呀,是冲着江氏来的!”
苏云生在她提起逍遥王时,便已想到此节,闻言,一口老血狂喷而出!
“三个男人……”他吐了口血沫,看向江氏,咧着嘴咕咕怪笑,“江白芷,你可真是有魅力啊!叫三个……不,叫四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是不是,跟他们,轮着睡啊?”
“没有!没有!”江氏痛哭摇头,“云生,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她的确跟反王有肌肤之亲,但与她的兄长,真的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什么都没有做!
至于逍遥王与她,更是有不能诉之于口的隐情!
“还扯谎!”苏云生尖嚎,“你若没睡,逍遥王凭什么要对我们那么好?要拼了命的护着我们?”
“逍遥王之事,另有隐情!”江氏哭道。
“有何隐情?”苏云生逼问。
“我不能说!”江氏拼命摇头,“我现在真的不能说!等有机会,我只同你一人说……”
“贱人!又想诓骗我!”苏云生恨怨万分,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将江氏打翻在地,犹不解恨,见她后腰有结痂的伤口露出来,怪笑一声,上前一抠,又是一扯!
“啊!”江氏的惨叫声惊天动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苏征见父母相残,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梁氏这会儿倒不晕了,跟着儿子一起,对着江氏一阵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贱妇,你可坑煞我儿了!我早就说过,她比那窑姐儿也强不了多少!到哪儿都一幅妖妖娆娆的死样子,那眼里生着勾子呢!你非是不信!你非得把她娶进门,还纵着她这贱妾,把我那好儿媳欺辱到泥里!”
说到“好儿媳”三字时,她抬头看向何氏,露出谄媚讨好的神情。
何氏一阵恶寒,嗤笑一声拧开了头。
这个婆婆,惯会见风使舵,是个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吹,她就往哪儿倒。
她从前敬她是长辈,各种好东西,不要钱的往她的院子里送,她吃着喝着拿着享用着,转头就跟江氏勾结在一处,来算计她的嫁妆!
她和孩子受苦受难之时,她不管不问,如今见女儿和自己有了点眼色,就又想来献好了?
便算她是傻子,也不会再听信她的鬼话!
梁氏自讨没越,只得讪讪的看向苏云生,还想再说什么,被苏云生厉声打断:“你闭嘴!”
说完,又转向苏凉,“给我画笔!这幅画,我,一定要,慢慢的,细细的画!我要将这贱种加诸在我央儿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还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