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她是我的妻子,不用你叮嘱,我知道该怎么做。”
沈清遥讶异看向他:“你们复婚了?”
傅宁洲转开了话题:“黄奶奶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沈清遥叹了口气,“谁也认不得,好在身体还是好的。”
傅宁洲轻轻点头,没再追问。
沈清遥还是更在意时忆晗的事一些:“沈妤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宁洲:“年前。”
沈清遥讶异看向他:“为什么……”
不通知他们。
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沈妤虽是他们家的女儿,但因为之前让上官临临顶替她导致她有家不能回一事,他就没有立场质问傅宁洲。
面对现在让时忆晗全身心信任和依赖的傅宁洲,他也好,其他家人也好,谁都没有立场去指责傅宁洲。
人是他们一家人推开的,但人是傅宁洲找回来的,他们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不满。
“怎么找到的?”
最终,沈清遥只能压下满心的心酸,轻声问他道。
“西城附中百年校庆那天,在学校遇到的。”傅宁洲说,“在那之前她接了学校科学馆的设计,设计方案校长很喜欢,把她的方案推给了我。”
只是那个时候也阴差阳错了几次差点错过了,幸好校庆上那一眼,他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她掉进河里那一夜被暴涨的河水冲到了岸边,薄宴识和他父母刚好路过那里,救了她,带回了他们的游轮。”傅宁洲轻声开口,“游轮有医院和医术精湛的医疗团队,他们救了她一命。但因为摔下时撞到了桥墩,脑出血严重,淤血压迫到了重要的脑组织,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也忘记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所以醒来以后她没有找过任何人。”
“她在船上昏迷了两个多月,好几次病危差点没抢救过来,现在虽然是缓过来了,但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记忆也没恢复。”傅宁洲声音依然很轻,并不避讳让他了解时忆晗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我曾试图带她回去找过你们,但刚到别墅区门口,她就像受到什么刺激般,突然剧烈头疼,脸色惨白,神色痛苦。昨天她路过你爷爷的病房,看到了上官临临和你爷爷一副爷慈孙孝其乐融融的样子,也突然剧烈头疼。我不知道你们家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在她送黄奶奶回家的时候你们家人又是怎么对她和上官临临的,她每一次接触到与你们家有关的事的时候记忆都容易受刺激,医生的意思是,她颅内的状况还不是很稳定,随时有危险,尽量少受刺激,所以我没再刻意带她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