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冬最近最讨厌这几个字。
什么都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能有什么意思?
他倒是想问问李想什么意思?
李想现在像极了怨妇,动不动就满脸怨气,语气也幽怨的不行,让人听了反感至极。
“你当着你家人的面,理都不理我!你让我日后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果果算你什么人?好吃好喝养着她还不够吗?比对你亲生的还好!我可是你的妻子,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又是买裙子,又是夹菜,你怎么不对我那么好?”
孟知冬讶异地看着李想,“你多大的人了?果果才多大?”
李想怎么越来越俗不可耐?
孟知冬还是尽力耐着性子对李想说,“今晚这顿饭是舒伯母特地为果果做的!你想吃,明天让厨房给你做一大锅!你不知道她不喜欢你碰她的东西吗?”
孟知冬不想在饭桌上闹不愉快。
舒母平时买点水果,都不让李想碰。
可李想每次都要上赶着撞枪口,惹得舒母一直碎碎念,孟玄泽又站在外婆那边。
家里少不了起争端,孟知冬每次调节都焦头烂额。
舒母又不经常来孟家。
李想但凡有点涵养,避着点,躲着点,大家相安无事不好么。
又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家里也不是买不起,供不起。
“我要的是你的偏爱,而不是有委屈我一个人吞!我要的是,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你的袒护!”李想气急道。
“一口吃的,至于吗?非要闹情绪吗?”孟知冬也拔高声音。
又怕被父母听见,声音降了下来。
“我不想和你吵架!你想要袒护,我想要和睦!你好好想想吧!自从你嫁进来,我哪点对不起你?要求不要太高,总是强迫我做一些做不到的事!”
李想想让孟知冬做贴心细致的好男人,处处为她考虑,为她着想。
可孟知冬每天那么忙,没有过多精力照顾到她敏感的小性子,每天消耗脑细胞研究她的心思。
孟知冬的负担已经很重了,他更需要一个能帮他分担的妻子,把家里照顾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自从李想来了,家里的事反而层出不穷,让他疲惫不堪。
“做不到你娶什么老婆?花钱雇个保姆算了!我连保姆都不如,至少保姆还有工资!而我呢?我有什么?”李想说的越来越扎心。
孟知冬只觉可笑,什么都不想说了。
李想是有选择性失忆吗?
每个月在她身上花的钱,都够雇十个保姆了,还没算上给她父母花的那些。
孟知冬从李想怀里抢回被子,大步去了书房。
李想跺了跺脚,没能拦住人,坐在地上捂脸痛哭。
她哭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冲入衣帽间,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块古玉。
那是孟家的传家宝。
是在李想嫁进来的时候,孟母给她的,算是对她的认可。
李想觉得很敷衍,一块古玉给她有什么用,又不是钱,还告诉她好好保管,把她当成保管员了吗?
据说这块玉很值钱。
她要卖了它。
“孟知冬,别怪我!是你先不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