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受了惊吓,又舟车劳顿,加上从气候温暖的东南亚一下子来到四季分明的京市,有点不适应,病倒了。
南肃之第二天一早让人去敲门,里面的卧室没人应声,吓了一跳,叫了护士来将门打开,才发现她在发烧。
躺在床上的男人恨不得将达迈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先生,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大小姐。”达迈连头都不敢抬。
南肃之最终没有发火,“去找个手艺好的厨子过来,给鸾鸾做饭。”
南溪烧的糊里糊涂,嘴里不断念叨着,“巴小律,我要喝水……”
“巴小律,我难受……”
“巴小律,我怎么浑身疼……”
南肃之让人将自己的病床推到了她的身边,听着她一遍一遍的叫那个男人,胸中钝痛如万潮奔涌,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鸾鸾,你是我的,那个男人,非死不可。
他的双腿受伤最严重,直到现在还不能动,手臂上的炸弹碎片被取了出来,可以小范围的活动。
男人吃力伸手,浑身都沁出了冷汗,才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
“鸾鸾乖。哥哥在,哥哥会照顾你的,我把什么都给你,好不好?你跟我走,可以吗?”
他 发红的眼眸中满是阴鸷偏执,如果此刻南溪睁开眼,一定会被那双走火入魔的双眸吓地魂飞魄散。
……
巴律在医院关禁闭似的被关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出院了。
医院外面军用越野车上,占蓬和吴桀一大一小,两人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和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占叔,龙叔这回彻底完了,是不是?”吴桀担忧开口。
“活该,这就是这小子的报应,”占蓬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你不许告诉他真相,知道么?这车撞的好,妈的,直接把媳妇儿撞没了,真他妈带劲儿……”
吴桀拧眉,看着占蓬,“占叔,我现在总算知道老二说的那句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是什么意思了,龙叔有事,你是真拿脚往上踩啊,我都没这份胆气,怕他醒了拿枪崩了我。”
“哼。”占蓬冷笑,毫不在意,“放心吧,他作孽太多,没好报应,醒不了喽~”
吴桀在心里默默为占蓬祈祷。
另一边,巴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烦躁起来,这个女人从追出来就一直在哭,哭哭哭,不知道在哭什么,也没见哪里死了人啊。
“你哭够了没?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回去慢慢哭,我还有事。”
巴律说完,转身就要走,想不通自己是不是脑子真有病了,在这大太阳下面听了这么久女人哭。
“龙哥。”南护士眼泪汪汪拉着他,“你别走,我想跟你说句话。”
“那你倒是说啊。”巴律不耐烦开声,看了一眼他拉着自己的手,想甩开,但是脑子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别做惹南小溪不高兴的事,又忍着没将手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