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父亲之过,我定严惩,予你公道。”
他的嗓音公正磁性又带着安抚。
陈玉皎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他身型很昂藏,几乎完全遮住了外面照射进来的光。
由他身上投射下来的阴影近乎笼罩着她。
若是以前……
曾经她无数次幻想过,希望战寒征能踏入她的院子,哪怕半步。
愿战寒征能在她房中停留片刻,哪怕只是坐坐。
如今……
只要想到他和燕凌九那样的女人在一起,想到他那只手碰过燕凌九,她胃里更是一阵反胃。
“呕……”
她真的想吐,撑着床边坐起身。
趴在床沿,就开始呕呕呕地、不停干呕……
可这段时间服用药膳药物,将陈玉皎的胃部调理得极好。
她只是趴在那里干呕,最终又什么也没吐出来。
战寒征随手将旁边小柜上的一杯温水递给她。
燕凌九只后进来几步,目睹了全程。
亲眼看到战寒征斥退婢女,为陈玉皎擦汗,如今又递水。
她冷傲的眉微皱,心中那抹不悦愈加攀腾。
战寒征终于想起了什么,在微扶陈玉皎躺下后,他转头,目光落向了旁边的燕凌九。
他那一向公事公办的面容间掠过一抹柔和:
“阿九,事出紧急,又是父上之过,我需负责。
你若介意,事后我定自饬。”
燕凌九回过神来,敛起心中不悦,冷冷看他:
“你把我燕凌九当做什么人了?我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
她扫了眼床上的陈玉皎,虽然十分不喜,但还是傲然地道:
“既是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夫妻一体。
且陈氏因为我们家人受难,照顾她是你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