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整场局,全是陈玉皎掌控!用战明曦做垫脚石!
陈玉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眼:
“定西王,话别说得那般难听,我那日可是百般劝说,千般提醒。
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慈悲不度自亡人。”
战明曦非要往火坑里跳,怪谁呢?白白给她送助攻。
“好好准备下吧,战寒征,我们该和离了。”
她清凌的目光淡淡凝了眼他,在夏蝉等婢女的簇拥下迈步出了侧府门。
战寒征墨眸第一次染上深沉的复杂、惊异。
陈玉皎,她竟有如此谋算,竟有这般运筹帷幄的本领!
早前看她的笔记,终究只是文字,这是初次亲临她的布局之间。
那个记忆里只会家长里短的妇人,原来是他错看、轻视。
那冰肌玉骨,高贵疏离的身姿,已再也看不出丝毫妇人的痕迹。
她的心智,恐怕不比燕凌九差。
战寒征心底莫名腾起一丝复杂,仿若是在错失什么。
而她留下的“该和离了”几个字,更是不断在他耳边回荡。
她的迫不及待、不择手段,令他湛黑的墨眸积了厚厚一层霜寒。
一股莫名的不悦愠怒,更是无声弥漫。
宗府。
陈玉皎被领进太保宗峥重的院子时,八十岁的老人依旧精神矍铄,正手拿一长戟在院中练武。
他常年随行秦帝左右,身经百战,力护秦帝安危,周身浸染了一两分秦帝的威严。
见到她来,太保将长戟交给侍卫,行了个礼:“见过玉华公主。”
态度算不得恭敬,只是公事公办,还带着两分冷傲不屑。
毕竟宗家是华秦老世族一派,当年陈玉皎的祖父是清流一派,两个党派经常发生朝政上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