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锦绣姐算是旁支上的亲戚,出了五服,问题不大。
就是不知道,苏家,还有苏大河,能不能瞧上他家这老闺女啊?
村子就这么点大,多多少少沾亲带故。
不管以前什么身份,现在都解放多少年了,不兴身份高低,只要是光荣的贫农,无产阶级,都算门当户对。
老王头家的老闺女看上了老苏家的苏大河这事,没多久传的沸沸扬扬。
有人觉着年纪差了七八岁,苏大河还是残疾人,又有两个孩子,家里家徒四壁,条件太差了。
也有人觉着,王虎妞长的不好看,脾气大,力气大,熬成老姑娘,嫁不出去,难得看上一个男人,条件差点就差点,又不会差一辈子。
钱菊花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不少老婶跟她说这事,让她上点心。
这不,她洗完衣服,拿回家晾好,匆匆抱了个大南瓜,赶来老宅,想问问公婆意见。
“哈哈哈,苏老哥,要是孩子们愿意,咱就摆几桌,以后咱就是亲家了。”
“好好好,等我家老二回来,我跟他说,一定不会亏待虎妞。”
“那我就先回家了,等你好消息~”
“哎~”
看这情况,公婆都谈妥了。
钱菊花心头一松,当做没听见,提着南瓜进了院子,装作诧异地打招呼——
“王叔,要不留下吃个午饭?正好我刚摘了南瓜。”
“不了不了,大江家的,你忙你的,我先回家了~”
老王头则是摇头,背着手,心情不错地离开了老苏家。
等人走远后,钱菊花合上大门,进来将南瓜放厨房外头,火急火燎地问公婆:
“爹,娘,我来的时候正好听了一耳朵二弟跟虎妞的事,刚在外头正好听见了爹跟王叔的话,咱家是要办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