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宇觉得有点难受,眼眸不由转向傅景川。
傅景川已转过身,拎起桌上已经开封的酒,拿过酒杯,直接满上,狠狠灌了一大口,看着心情也不太好。
唐少宇又是一声叹气,上前,安抚地在他肩上轻拍了拍,很识趣地不去提起沈妤,而是问他:
“时漾还好吧?”
傅景川轻轻点头:“嗯。”
“没事就好。”
唐少宇说,想到时漾,心情又有些复杂。
在他看来,当初傅景川和时漾结婚又何尝不是为了满足重病爷爷的心愿。
老人家虽然也喜欢小沈妤,但也没想着让自己唯一的孙子守着一个可能已经不在的人独自过一生,他也没什么门第观念,傅景川愿意成家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傅景川在那个时候把怀孕的时漾带回家,并领了证,老人家终于没有遗憾,走得很安详。
如今沈清遥为了满足爷爷对孙女的亏欠,又希望以假沈妤的名义借时漾的作品让老人家高兴。
从某种意义来说,时漾被迫做了两次工具人。
两次工具人还都与沈妤扯上了关系。
他很能理解时漾今天下午的反常。
大概因着心里的这份复杂,第二天上班看到时漾时,唐少宇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关注。
经过一夜的沉淀,时漾看着已和平时无异,面容眼神都平和沉静,还是之前那副不急不躁、沉稳从容的安静模样,工作也认真,昨天的事似乎没影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