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雷切尔是白叙的狗,就算有一百个雄子放在他面前,他都还是会选择白叙。
想到某种可能,库利脸色忽地变得难看,扯着嗓子撕心裂肺道,“都停下,是不是不生气,你就把别人都当傻子啊,警告你们,别想耍花招。”
白叙抬手打断了他们用力过猛的表演,不徐不急地走向苏糖,他没有说话,自上而下的盯着他看了几秒。
用力到发白的指尖被锋利的晶核划出一小道伤口,苏糖看向白叙,眸色深深。
苏糖的睫毛很长,每一次颤动都格外明显,他自己可能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左右两边眼尾靠近睫毛根部,各自藏匿着一颗朱砂痣,十分对称,就像是被红色的签字笔不小心点上去的,小小的一颗,只有在抬眼时才会显露。
但苏糖大多数时间眼皮都是下垂的,给人一种需要时刻被保护的破碎感。
苏糖眼神执拗,没有躲避,也没有湿润,白叙却能从他镇定的伪装下看出他内里的脆弱,害怕。
这一刻的苏糖仿佛被拨开了温顺的表面,露出了一点真实的内里,纤细,敏感又执拗。
本打算如果对方动手他就给他点颜色look,look的苏糖,看着突然背过身的白叙,大脑卡壳了一瞬。
白叙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侧身挡住对方窥探的视线,明明只比他高几厘米,却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
差点被抛弃的时候,苏糖没有哭,满心想到的都是怎么报复,但被保护的时候,却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睛。
苏糖想不明白,对方一直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却偏偏又多次在危机的时候选择保护他。
若即若离,就像天上的风筝,虚浮在眼睛里,他抓不着,也摸不到,又狠不下。
着实让人牙痒痒的紧。
“别怕”
别怕,不要再做多余得事,你会被平安送回帝星。
真是块不开窍的木头,不是别怕,就是别哭。
他既想笑也想哭,复杂矛盾的情绪将他淹没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最终随着心意,将脑袋抵住白叙的后背,轻轻撞了一下。
白叙用行为表明了他的态度。
也足够让第七军团的虫明白。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个雄子换黑市名单,和一个星球的安全,那个重要想不清楚吗?”
敌人把矛头指向他们的头领,刚才还争论的脸红包子粗的军雌们,忽然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你个瘪犊子,脑子不好的说谁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把我们当孬种?是我们拳头不够用,还是腿不好使,需要用雄子来换。”
不管他怎么说,白叙他们都不为所动,甚至打算直接将有敲晕,简单粗暴,但好用。
“既然你们都不听,那就都去死吧。”,库利挣开早被他弄断的绳索,彷佛等待这一刻很久。
手指扣开腹部上红肿溃烂的伤口,彷佛短时间被反复多次撕拉过,库利哆哆嗦嗦地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血淋淋的控制器。
肿成猪头的脸愈发扭曲,又弄的满身是血,狰狞的好似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苏糖偷瞄一眼,嗯,是个狠人。
“或许你可以听听我的建议。”,白叙神色未动,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听起来很客气,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清清冷冷的声音,沉稳依旧,一点也不像是处于受制于人的被动,反而像是高高在上发号命令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