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书咬牙切齿,怒气冲冲地转身向白叙他们杀了过来。
雷切尔下意识冲出巷子口,打算将他拦住。
虽然温锦书打不过头儿,但他作为头儿最信任,也是最厉害的兄弟,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
不就是一个改良版木芙蓉,就算他是金子宝石做的,他能给对方找来。
雷切尔伸手把对方拦截,宽慰道,“温医师,理智一点,不要因为花花草草伤了大家的和气。”
“你喜欢木芙蓉,我回头让虫在你屋子外种上一圈。”
这能一样吗,这是他亲手救活,养大的,是他心血。
种上一圈,你当是给我圈墓地呢!
不劝还好,经过雷切尔嘴里这么一说,温锦书更气了。
“滚”,他冷睨了雷切尔一眼,伸手将对方拨开。
意料之外的轻松,温锦书眉梢微挑,狡黠的狐狸眼闪过一丝错愕。
雷切尔竟然就这样放弃了?
没这么简单吧。
只见,被推开的雷切尔戏精附体般轻“嘶了”一声,表情痛苦地捂着肩膀,就好像不是被虫用手推开了,而是中枪了似的,摇摇晃晃,不堪重负地向倒退几步。
无助地好似被秋风卷落的枯叶,打着圈圈,被走上前的戴西恰好接住。
雷切尔蔫头耷脑地靠在戴西肩膀上,宛如好心劝架,却莫名被踹上一脚的大金毛,委屈巴巴地朝主人告状。
“西西~,他扒拉我~,肩膀好疼啊,快帮我揉~揉~。”
温锦书:耳朵里好像钻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戴西:痛苦的终于不只我一个了。
白叙:安排雷切尔查找内鬼,是不是有点考虑不周。
苏糖:抛除浮夸的演技不谈,他怎么比我还能夹,好奇怪,再听听。
苏糖明媚愉悦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亮晶晶的视线在戴西与雷切尔之间来回转换,一副我好像磕到的模样。
察觉到苏糖视线的戴西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觉得大家都疯了。
雷切尔不死心,打算再试试。
“西西~,人家~肩膀好疼啊~。”
试试的后果就是,扭扭捏捏的猛男夹子音回荡在晚风中,效果堪比生化武器。
苏糖率先抖了抖,好似喝了一整瓶的鲜榨柠檬加薄荷,全身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一茬又一茬。
再次听到,还是有点怪。
语调甚是熟悉。
苏糖眸光一闪,忽而想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了。
这不是他和亲亲老婆撒娇时的语气吗?
听起来原来这么羞耻的吗?
苏糖忍不住脚趾抠地,当场想挖出一条沟,将雷切尔埋进去。
白叙自然也听出了雷切尔在模仿谁,眸色微顿,神色难以言喻。
相似的语调,他家小雄子却又甜又软,像是往他心里添了勺蜜。
白叙抬手轻轻捂住苏糖的耳朵,似乎是担心雷切尔再说出什么一鸣惊虫的话,污染了小雄子的耳朵。
莫名羞耻的苏糖抬眸悄悄往白叙脸上瞄。
似乎是想要通过对方的表情判断出什么。
矜贵俊美的白叙,表情一如往昔的风轻云淡,好似对什么都不在乎。
却在发现苏糖打量的视线后,稍稍弯腰,与其平视,清冷精致的眉眼化开一抹宠溺,磁性偏冷的嗓音夹杂着细碎的温柔,“怎么了?”
苏糖嘴角动了动,随即摇摇头。
他想问对方,自己平时这样说话对方会不会觉得不舒服。
想了想,又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