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瞬间,手环一端就回了消息。
西西:“好,等你们回来。”
雷切尔眼睛自动删除你后面的们。
嘿嘿嘿嘿,西西答应了我,嘿嘿嘿嘿。
他面对着冰冷冷的墙壁,手指拨弄墙壁上无辜的青苔,无声傻乐起来。
走在最后的万嘉许怪异地看了眼面壁自顾自傻乐的雷切尔。
目光转移,忽然接收到一大波狗粮,羡慕非常,冰冷的小巷子似乎被他们的氛围染上一层粉红色泡泡。
最终定格在神色淡然,面无表情翻动肉泥的温锦书身上。
万嘉许茫然抬眸,又有种格格不入的惆怅。
余光猛然与一双凸起的大血珠子对视。
万嘉许绷不住了:呕。
嘤嘤嘤,他真的好弱哦。
安格斯没有尊严地被翻来翻去,倒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反抗不了。
他现在连抬起小拇指,或者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锦书用小型检测仪将烂泥一般的安格斯扫描一遍,初步判定对方全身筋脉已经断裂,五脏六腑均破裂。
就算是丢进救生舱,也没有存活的可能。
宛如一根即将燃尽的蜡烛,提前透支完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显然,对方使用了某种禁药。
温锦书神色激动,检查的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从手环里找出一支强效药剂,强制拖延对方的死亡时间。
巷子另一端,孤零零的精神丝左扭扭,西看看,疑惑地飘到白叙和苏糖身边。
就在刚刚,它那么长的一条小伙伴突然就消失啦。
小丝掐着小腰,围绕着白叙转了一圈,尾巴尖尖轻轻戳了戳他肩膀。
友好地朝对方打招呼,“(。^▽^)嗨,漂亮美人,你是不是,把我的小伙伴藏起来啦。”
小伙伴?
是他下想的那个意思吗?
纤长的睫毛安静垂顺,金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苏糖没有阻止精神丝与白叙的贴近。
他十分好奇,亲亲老婆到底能不能听到,看到他的精神丝。
如果答案是可以,那精神丝曾经说过坐骑什么的胡话,对方不对都知道吧。
答案尚未揭晓,苏糖已经忍不住提前尴尬地脚趾抠地。
转头又一想,精神丝说的,关他苏糖什么事。
精神丝大了,有些锅也要学会自己背。
“白叙,他的尸体,我要带回去。”
温锦书激动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苏糖的观察。
通常也只有分外严肃的场合,温锦书才会直呼白叙的名字,一般他都是不着调地大冰块,大冰块地喊着。
温锦书的严肃成功将陷入甜蜜恋爱的诸位把注意力拉回到安格斯身上。
药剂很快起了作用,安格斯触电似的浑身抽搐。
布满血丝,猩红凸起的眼睛死死盯着温锦书,嘴角溢出嘶嘶呵呵的怪异响动。
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诅咒,几乎是用尽全力气在做最后的挣扎。
虽然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单纯从表情分析,对方骂得很脏,甚至想从温锦书身上撕下一块肉。
方才还颤抖如鹌鹑的万嘉许不乐意了,像一只愤怒的小鸟,护犊子似的,张开稚嫩的翅膀,抬手拦在温锦书身前,挡住对方恶毒的视线。
想到那些被安格斯暴虐致死的无辜狱警,万嘉许心中怒火蔓延,愤怒远远超过惊惧。
他气地浑身都在颤抖,凶巴巴得瞪了回去,“谁让你作恶多端,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留下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