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垂着脑袋,将后颈红肿整齐的牙印故意暴露给对方看。
虽然被白叙及时处理过,稍稍破皮的部位依旧看起来很严重。
白叙眸色忽深,喉咙无意滚动着,唇齿间仿佛还残留小雄子信息素的味道。
他飞速从伤口上移开视线,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对方的脸,“我是不是咬疼糖糖了。”
苏糖卷翘的羽睫晕着潮湿一抖一抖,搭配着一路从修长的天鹅颈蜿蜒到肩膀,乃至野火般灼烧到整个背部的绯色印记,深深浅浅,层层叠叠,似盛开到靡绯的花儿被吻出了香甜的zhi/ye。
被欺负惨了似的,好不可怜。
然而事实上,即使在意识最混乱的时刻,白叙依旧没有狠放肆,动作小心又谨慎。
奈何雄虫的腺体,是雄子最脆弱敏感的器官之一,稍微一点磕碰都能带来巨大的痛苦,更何况是咬。
虽然白叙收着力,却还是让苏糖疼得直掉小珍珠。
然后苏糖仗着对方怜惜和心疼,一边哭唧唧,一边做过分的事,提各种让虫羞羞的要求。
白叙一脸红着脸,一边努力配合。
至于苏糖后背上的那些痕迹,除了安抚的吻,大多都是白叙在承受不住时,无意间抓出来的。
主要是苏糖的皮肤太嫩了,所以看着显眼,其实一点都不疼,且跟白叙身上的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以苏糖的愈合能力,不出一会儿,这些新鲜的痕迹就会消失,但他不想。
看起来被欺负得很可怜的虫对实际上被欺负得很可怜的虫说,“不疼,我喜欢的。”
听到喜欢,白叙瞳孔又是兴奋地一缩。
苏糖忽然语音一转,“但亲亲老婆咬完就不爱搭理我了,渣虫。”
突然被扣上渣虫帽子的白叙分外无辜,张嘴的解释忽然化作一声旖旎的闷哼。
白叙握着手环的手指骤然收紧,晕着潮红的眼尾滑下一滴热泪,又很快被苏糖轻柔地吻去。
强烈的刺激让白叙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磁性微哑的嗓音里透着颤,“没有,不珍惜,雄主,等我一下可好。”
苏糖稍稍停下动作,还没等白叙放松,藏匿着万千星光的桃花眼笑眯眯地弯了弯,天真又无邪。
“我忙我的,不打扰亲亲老婆谈公事。”
说完,被子一遮,说话的虫泥鳅般钻到被子下。
几分钟后。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嗓音。
“亲亲老婆,处理公事不能不专心哦。”
修长的指尖胡乱地点在手环投影键盘上,打出一连串的乱码。
信息另一端,收到乱码的雷切尔皱眉沉思,他一拍桌子,做出一副醍醐灌顶之态。
心事重重的温锦书连续两晚没睡好,这会儿正闭眼斜靠在椅子上小憩。
迷迷糊糊间,温锦书被雷切尔一惊一乍的动静猛然惊醒,梦境中家虫惨死的画面闷得他喘不过气。
他抬手压了压酸胀的眉心,烦躁地掀开眼皮,嘴角牵起带刺的弧度,咬牙一字一顿道,“你最好是真知道。”
戴西对着那串乱码研究几秒,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抬眼镜的动作透着点不自然,手指悄悄戳了戳老神在在的雷切尔。
雷切尔扭头,眼睛亮闪闪地朝戴西笑,傻里又俊朗,“西西,你也想知道对不对。”
戴西:“……”
温锦书彻底坐直,嗤笑一声,“戴西,你让他说。”
雷切尔挺起胸膛,拿出身为头儿最聪明最得力的助手范儿,摇头晃脑道,“头儿的意思是说,让我们自己处理,他相信我们。”
“……”,温锦书张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说不是,整得好像他们都是酒囊饭袋,不值得信任。
雷切尔一脸求表扬地看着戴西,“西西,我聪不聪明?”
戴西垂眸一笑,眉宇间温柔肆意,“雷切尔很聪明。”
温锦书看着雷切尔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脑壳更疼了。
忽然间,他手环亮起,熟悉的星号让他紧锁的眉心瞬间展平。
不就是秀恩爱。
温锦书轻哼一声,他理了理发型,又照了照镜子,靠着椅子找出一个好看却又不显刻意的姿势,不紧不慢地接通通讯,“团团,有事?”
把对方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戴西,雷切尔:……他好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