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的男子都长得不错,余程风是,余尹默其实也是。
余程风道:“方才,多谢你。”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说的是什么,宋云矜不在意道:“就算没有我,余先生也布局好了一切。”
“但是你的出现,让我省去了周旋的时间。”余程风坦然道。
他表面上是余家家主,实则就像他父亲那般,只是一具傀儡,平日里做的也不过是杂事,但凡要担责,就会被人推出来。
他的父亲曾经反抗过,但是反抗完就死于一场意外,时至今日,没有人提及那场意外的细节,可余程风却清楚,那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人家说虎毒不食子,可父亲并非余老夫人的亲儿子,为了权势,她完全可以推他去死。
若是这权力真的掌在余老夫人手中也就罢了,但余家真正的掌权人,其实是旁支三长老。
余老夫人把余程风和余程风的父亲当做傀儡,却不知自己其实也是三长老的傀儡。
而三长老的目的真的只是当一个幕后之主吗?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此次,余程风便打算以宋云矜之事作为契机,让余老夫人交出印信。
他当然知道拿着印信也不能马上接管整个余家,但能收回一部分,就已经是他的胜利。
宋云矜不清楚内里的弯弯绕绕,单只看到地上的脚印,便知道余程风是有备而来,她也没有打算居功,想了想道:“便当是报了余先生的救命之恩。”
余程风笑了一下道:“何来救命之恩,倒是捡到了一块手帕,已经清洗干净。”
说着,他便从口袋中取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交给宋云矜,又接着道:“今早本是要去还手帕,不曾想却遇到了谢七爷,未免他误会,就先把它收起来。”
宋云矜拿过手帕:“我与先生坦荡相交,不需在意他人的言语。”
余程风却道:“但如今的华夏对女子的善意依旧不多,女子的名声不论放在何处,都要仔细保护,能不为冉小姐添麻烦是最好的。”
闻言,宋云矜心头一动,生出几分感激。
能为女子设想的谦谦君子,也不多。
……
康平路,柳宅。
“所以,你跟余家彻底闹翻了?”柳筝听罢宋云矜今日的遭遇,两道细眉不由收紧。
“算不得与余家闹翻,只能是和余老夫人结仇了。”宋云矜纠正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和她翻脸,但这个余老夫人,太不讲规矩了。本以为她欠我一个人情,能跟余家友好的合作,没想到这四大家族,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那这个余家的家主呢?”
宋云矜深思了一番,才说出了个人的想法:“目前来看,算是个君子。不知是伪装,还是他本就是如此。不管他是什么人,现阶段他既然想要夺权,只要我能帮到他,那就对我没恶意。”
柳筝提醒道:“余家家主只是暂时得了上风,余老夫人掌控余家这么多年,绝不会说倒就倒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和余老夫人合作的。”宋云矜神色冷漠,“她已经准备和唐家联姻。”
柳筝不由惊奇:“联姻?这消息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