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呵呵,现在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
将军苏向荣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差点被这股怒气冲得晕眩过去。
他强压下怒火,尽量平和静气地说道:“二公子,若你真心为浩轩着想,就应该规劝他留下。毕竟,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人,在这世上将举步维艰。我向你保证,今后在将军府,无人敢对他有半分怠慢。”
然而,宣明毅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轻飘飘地说:“哎,我只是个外人,可不好参与你们的家事。”
他把原话还了回去,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那模样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苏浩轩站在一旁,神色冷然地说:“苏将军,你请放心。我离开将军府,不会带走任何东西,除了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他连“父亲”二字都不愿再叫,可见其决心之坚定。
看着苏浩轩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向荣气得七窍生烟。
但碍于宣明毅在场,他只能强行忍住怒火,差点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
听到苏浩轩说她母亲的东西,一直当鹌鹑的钱桂芝忍不住了。
激动地跳了起来,尖声道:“你母亲的东西?你母亲能有什么东西!她去世那么多年,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剩下!”
苏浩轩面对她的质疑,神色依旧平静如水。
“母亲的嫁妆单子上写了什么,那就是什么。至于这些年来用去了多少,花费了几何,我相信京兆尹会为我主持公道,一一查明的。”
钱桂芝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心知肚明,苏浩轩所言非虚。
当年徐浩轩的母亲早逝,她名下的嫁妆被苏家老夫人以保管之名一并收入了库房。
而库房的钥匙,一直掌握在老夫人手中。
老夫人离世后,这钥匙便传到了钱桂芝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