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儿欣赏了一半, 姜秀润也从最初的震撼里努力回过味儿来。
方才只是一味让自己如男子一般从容镇定地欣赏, 可是后知后觉想到,她可是太子的少傅身兼重责
身为国储, 若是看些男女的春宫画倒也无妨, 可自己跟着国储一脸赞许欣赏着两个男子在屋台楼阁上下乱窜, 算是哪门子的幕僚贤臣
想到这, 当下面容一整,她捡拾起幕僚者当有的劝谏之心, 将画卷扔在一旁,跪坐拱手道“殿下乃心怀天下的大志者, 怎可沉溺在这等不堪入目的俗物之中再者,殿下,奇伟男子也,要学也当学男女阴阳调剂之道, 看着两男相亵,是何道理献画者谁其心可诛”
凤离梧半眯着眼,安静了一会道“是孤心有思虑,是以命人寻画来,看是否可解心中困惑。”
姜秀润没想到这画儿竟然是凤离梧主动让人找来, 当下也是好奇心大胜,半抬起头问“殿下为何如此”
凤离梧直直的望向她道“以前倒是不曾想过这些,只是那次被君强吻之后总是对女子提不起兴致便想看看男子的味道”
这里面要是没有姜秀润什么事情, 下午酒足饭饱后, 听听一本正经的太子的隐秘私事, 倒也是不错的消遣。
前世里,姜秀润一直觉得这位大齐储君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味,对自己的正妻妾侍都是冷冷淡淡的,没有半点人味儿。
可今世,她乔装改扮成男人成为了他的近臣,却当面飞扑来一盆冷水大齐的储君可能是个断袖,这这个叫人情何以堪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姜少傅又觉得舌头打结了
“殿殿下,在下那时中了迷性之药,您也知,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实在不是有意要冒犯殿下的”
凤离梧点了点头道“连未来的太子妃都敢冒犯,也的确是药性霸道”
想想当时这女少傅跟那田姬耳鬓厮磨的情景,凤离梧的脸又黑了一半。
既然是个女子,为何当初跟那田姬如此投入可见无论男女,毫无避忌,也是个不省心的
姜秀润却只当太子又醋海生波,心疼起自己未来的太子妃了。当下她也不敢妄言了,只能摆出一脸羞愧状半低着头。
太子觉得应该给这不老实的东西一线生机,当下放缓了声音道“其实孤对你,向来宽容,毕竟你曾经在危难中救孤一命,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以照实跟孤讲”
她若坦诚跟自己说出实情,凤离梧觉得自己能饶她一命,毕竟香滑柔软,这么可心意的女子,也是不易遇的。至于满嘴谎话的毛病,都是可以慢慢由着自己教好的
姜秀润却当太子之言,乃是说道观捉奸一事,只赔笑着道“太子大人大量,在下感激涕零,必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看,又是这副不走心的谄媚样子
凤离梧越看越生气,就在这时,突然伸手一拉,将她扯入了怀中,对着她的脸儿问道“君说,莫不是那药性太霸道,也一并搅入了孤的口中不然为何自那以后,孤总是想要亲一亲君呢”
这这药性竟然这么霸道
姜秀润见凤离梧的头越发的低下,甚至能清楚地数得清他弯长浓黑的睫毛,心内大骇,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下巴,可手指却又一不小心抹上了他的薄唇,被他轻轻含了去。
“殿殿下,我是男子岂可岂可跟你苟且”
这般情形,再难维持个君臣的礼节,姜秀润情急之下大喊出来。
凤离梧却难得露出十九岁青年该有的迷茫样,困惑地盯着她道“这事儿是君挑起的,怎么可以置之不管总归再让孤亲一口,看看是不是迷药的缘故才让孤失了本性”
姜秀润的舌头再次打结,正满脑子收刮着让太子别闹的话语时,凤离梧的薄唇却突然而至,正含住了她的。
算一算,这已经是两人第二次亲吻,只是上次乃是姜秀润主动,在药性的催动下有些如狼似虎。
而这一次,凤离梧倒是轻车熟路,很是娴熟地纠缠住了姜秀润的小舌,积存多日,也如猛虎下山,蛟龙入水
姜秀润此生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哪个男子再有纠缠,却不曾想,会被那个冷冰冰的太子几次三番地亲吻。
最悲惨的是,太子居然认为自己亲的是个男子莫不是他真的断袖
当下她狠狠地朝着口内搅动的舌头咬去。
可是凤离梧何等机灵,没等她发力,便现自松了口,只意犹未尽抹了抹她的樱唇,道“奇怪,今日没有迷药,怎么也这般香甜”
那一脸微带年轻稚气的困惑,当真方才的孟浪只为解心中困惑,直教人生怪不起来。
姜秀润涨红了脸,忍着气儿道“殿下您怎么能这般我是男子”
凤离梧皱眉道“不是君先给孤增添的烦扰吗孤未曾怪君,君怎么这般小气掉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