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难道我们就这么给他当炮灰啊?”张飞咬着牙,铜鼓般的双眸瞪大,看着奔驰而出的背影,目光杀意凛冽。
“翼德,稍安勿躁!”
刘备丝毫不在乎,挥挥手,嘴角勾勒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他们想要争,就让他们去争了,我们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就行了!”
“可是?”
张飞咬咬牙,气息爆发,犹如一头凶兽,目光看着刘备,低声的道:“大兄,要不某率数千兵马,偷偷去把玉玺弄到手。”
“不用,我们去抵挡曹军和徐州军,让仲业将军多的玉玺。”刘备摇摇头,本来他的确有这样的想法的,不过出发之前,他三顾茅庐请出的一个军师,给他的他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方面的念头。
“大兄,为什么啊?”张飞不解的问道。
“翼德,是我们的,终究是我们的,不要急,我们走,去报仇!”
刘备微微一笑,然后一马当先,带着兵马冲向了东城,他对吕布始终有一抹怨恨,在曹军和徐州军之间,他第一个选择了徐州军。
“大兄,某定当把张辽斩杀与马下。”
张飞瞬间把其他的抛于脑后,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斩杀吕布麾下的第一将领张辽。
寿春城,昔日的楚都,历史底蕴深厚的一座古城,现在,彻底的乱了,三方兵马,加上隐藏起来的袁术精兵,数十万兵马的在城内乱战。
大街小巷,充斥着一阵阵激烈的战斗,擂鼓声始终在城中不断的回响,昏天暗地的战斗,从白天打到黑夜,雨水越来越急,战斗越来越激烈,迷蒙蒙的天色之中,打着打着,他们都忘记的谁打谁了,完全乱成了一团。
夜色来临,雨水依旧,空荡荡的后将军府邸,一柄柄的火把,光芒冲天,把这座府邸照亮的犹如百日,曹昂数千精兵杀进来,看着无一人的府邸之中,仅仅留着一个白玉盒子,静静的躺在大厅案桌之上。
“玉玺?”
曹昂浑身已经湿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打开盒子,一看,目光瞬间绽放出一抹精芒。
这情况有些诡异,仿佛,有人把这一方玉玺,白送给了他们。
“古大人,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那一方传国玉玺?”曹昂有些谨慎,举起手中的玉玺,看着身边的一个年约五旬,一袭儒袍的文吏,问道。
“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大公子,这是传国玉玺,昔日某曾经在宫廷见灵帝所用,绝对无错。”
这个官吏,昔日是朝堂的老人,无数次见过灵帝使用玉玺,对于这一方传国玉玺,他很熟悉。
“哈哈哈,好!”
曹昂大喜,昂天长啸一声,大喝道:“儿郎们,玉玺已经到手的,天命归曹,我们回去面见主公,走!”
“天命归曹,无知的曹家小儿,此乃大汉之宝,非汝所得,留下玉玺!”
这时候,一员魁梧大将,率领上万兵马,撕裂的暴雨的寂静,冲进来,把将军府内内外外,围得水泄不通,他一柄大刀指曹昂。
“来者何人?”
曹昂眼眸一瞪,目光看着来将,丝毫不惧,面容刚硬,气势不减,手中的长矛愤而对持。
“南阳文聘在此,曹家小儿,留下汉室正统,某留下汝一命!”文聘冷冽的道。
“杀!”
上万荆州军,杀气冲天。
“原来是刘表的部下,他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的天子了不成,可笑!曹家的儿郎,随本公子杀出去!”
曹昂把玉玺于玉盒之中,用一块长布,把盒子裹住,然后背负在背脊之上,立刻翻身上马,长矛一指,大喝一声,战意凛冽。
“杀出去!”
五千精锐曹兵,凝聚在曹昂身边,气势如虹,凝聚成一柄尖刀,冲击在文聘的包围圈之上。
“无知小儿,妄图染指汉之国器,当诛灭九族,杀!”
文聘虎目圆瞪,他作为一个练罡境的超级武将,身上的寸寸气血澎湃,仅仅是散发出来的血气,仿佛就能凝聚成一头凶猛的战虎,澎湃的杀气之下,荆州大军,气势大涨。
两方士气如虹的兵马,在这座宽敞的府邸,不顾一切的厮杀起来,曹昂毕竟年轻,不仅仅是武力不如文聘,兵力也不如文聘,麾下的几方大将的战斗力加起来也不如文聘,临场的指挥也不如文聘。
曹军在文聘的围杀之中,节节败退,曹昂怒火之下,连续三次组织猛烈的冲击,都冲不出文聘的包围圈,他自己以身作则,更是被文聘一刀之下,气血崩溃,元气大伤,要不是手下大将舍命相救,他已经成为了文聘的刀下之鬼。
黑夜,暴雨,府邸大火四起,曹昂头发散乱,依旧组织兵力,猛烈冲击,想要冲出包围。
“大公子,玉玺为重,你率领五百精兵,从后门走,某来挡住敌将!”一员练气境的武将,手执大刀,杀意腾腾,朗声的道。
“好,尔等小心!”
曹昂目光扫视四周,咬咬牙,他知道,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文聘这等大将,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杀!”
数千精锐曹军视死如归的战法,为曹昂打开的一个缺口,硬生生的率领几百亲兵,杀出的包围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