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三年,四月。
北地之上,烽火连天,晋吴双雄,数十万兵马,对着幽州,南北而夹击,磨刀霍霍向燕国,燕国的十几万精锐兵马也奋力反抗。
涿郡,代郡,右北平,渔阳,皆然是马蹄涛涛,刀枪对持,战役一触即发。
蓟城。
公孙瓒一袭华丽的锦袍,背负双手,站在北城的城墙之巅,身后的虎皮披风在一阵阵的冷风之中,猎猎作响。
起于马背之上的他不喜欢呆在冷冰冰的宫殿之中,他总是喜欢站在雄伟的城墙之巅,目光遥望着北疆的无尽的风光。
看着北疆的壮阔,看着北疆的雄伟,让他的心中有一种的豪气。
只是这几年,仿佛已经忘记的这一种感觉。
当吴国的兵马打入的辽西的时候,他的突然的就想站在这里,看看北疆的风光。
起于北疆,败于北疆。
这恐怕就是公孙瓒此时此刻的心情。
两国夹击,让他已经没有的自信,这一战,除非有一方反水,不然无论如何,燕国的都是凶多吉少。
“大王,此处吴国不宣而战,撕毁盟约,已经拿下的辽西,我等如何是好?”
关靖是公孙瓒第一谋士,如今贵为燕国丞相,在燕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静静的站在公孙瓒的后背,低声的道。
“田楷,吴军的兵马,如今已经行至何方?”公孙瓒闻言,从北疆的风光之中回过神,叹的一口气,回过头,目光有一抹冷芒。看着田楷,问道。
“大王,如今右北平已经失守,吴军最多五日,便可越过潞河,马踏渔阳。渔阳虽然是燕国大郡,但是镇守渔阳的兵马已经南下,根本挡不住的吴军,最多半个月,他们就可以突破渔阳,兵进入广阳,直击蓟城!”
田楷一身铠甲,腰佩长剑,魁梧的身躯站在公孙瓒的身后。低声的道。
“呵呵,他们来的真够快的,关靖。”公孙瓒闻言,浑身的气息变的凛冽起来,宛如一头从沉睡之中苏醒的狂狮,大喝一声。
“在!”
关靖立刻站出来,拱手应声。
“汝立刻下命令,让驻守北疆长城的五万精锐骑兵。顺着长城,立刻东行。进入渔阳郡,拦住他们。”
公孙瓒的双眸之中有一抹冷冽的寒芒,阴霾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道:“吴国既然想要趁火打劫,就莫要怪孤心狠。”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吴国是盟友。两国通商,幽州和平州也是开放性的来往,算是结下的不少的友谊。
如今吴国突然的不宣而战,彻底激怒了他。
燕国虽然位于北地,但是这些年依靠着通往着的江东的港口。幽州的经济呈现一条直线的爆发,公孙瓒这个燕国大当家的兜里也攒下的不少钱财粮食。
有钱,有粮,自然而然扩充的不少兵力。
燕国虽然对外声称只有最多十五万左右的兵力,如今除了镇守蓟城的数万精兵之外,大部分的都在涿郡代郡,迎战的晋国。
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北疆十分空虚的假象,但是公孙瓒一直以来对北疆草原的游牧民族有着很深的戒心和排外,所以他镇守在上谷的就有五万精兵。
这五万是他麾下最精锐的兵马,本来是用来防守匈奴人乌丸人和鲜卑人。
这些基本上都是骑兵,动作很快,西去最多两日,可支援代郡,如果东行,不出三日,就可以进入渔阳。
公孙瓒一直把他当成一直奇兵来用,不到关键时候,他并不愿意把这一部分的兵力南下,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些外族会不会趁火打劫,乘机南下。
不过如今燕国已经到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他公孙瓒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不打掉吴国的兵马,他就不能专心的对抗晋国。
“田楷!”公孙瓒大喝一声。
“在!”
“南面的战场交给汝亲自来指挥了,如今十几万兵马在前线,汝只要拖住晋国的三个月便可,北面的吴军,孤亲自走一趟,去灭了他们!”
公孙瓒这些年虽然已经安逸下来,有些一份贪图享乐的心思,气势之中少了一份开拓进取的锐气,但是他毕竟是一手打下的燕国的乱世大霸主,一言一语之中有一股霸道的气息。
相对宿敌袁绍,吴国的背叛,更加的让他心中来的暴怒。
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要给吴军一个凛冽的迎头痛击,不然他心中一股怒气能把自己都燃烧起来。
这已经进入渔阳数万吴军,他要一口吞下,给吴国一个狠狠的教训,他就是要告诉他们,撕毁盟约是要付出代价了。
“诺!”
田楷闻言,双眸眯起,一抹战意的爆发。
他和晋国已经打了很多年了,当年从青州溃退,他心中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想要和袁绍再打上一战。
如今机会来了。
燕国,能拿的出手的大将,还真的不多,一个是田楷,一个是单经,还有一个就是严纲,这三个都是公孙瓒的心腹,三人形成铁三角,撑起燕国十几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