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水河畔,两军交锋,阵营分明。
吴军。
一座木架高台屹立在中军大营,吴军众将齐聚,一面吴字大旗金鸡独立,一场闪亮,在它的身边,还飘扬着一面的红底黑字的‘吕’字大旗。
主将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昔日的并州虓虎,草原飞将,天下第一武将,自从徐州一战之后,黯然在天下人的眼眸之中,今日,他再一次绽放属于自己的风采。
“元代!”
吕布看着战场,现在的战船,铁蹄交错之下,还是一种试探性的围攻,虽然把马超拦在了棘水河畔,但是如果想要消灭这股兵力,没有这么容易。
最重要的是,孙权要马超活着,他也不太像为了西凉铁骑,而付出太大的伤亡。
“在!”
董袭手握长刀,在木架高台下面,策马杀出,拱手而待。
“某家亲自擂鼓,为汝助威,汝立刻率兵一万,自左向右而进击,全力击溃马超的左翼阵型,试一试他底线!”
吕布跳下战马,站在一面战鼓旁边,,沉着的道。
数年的讲武堂祭酒下来的生活,他吕奉先已非昔日之莽撞的吕布,虽然他的武力不变,锋芒依旧,不过比之前,他已经少了几分冲动,多了几分稳重。
要是以前,面对这种状况,胜券在握,他直接一股脑出击。全面开打,不会有这试探性的攻击。
“诺!”
董袭领命,调转马身,在吕布的擂鼓声之中,直接率兵杀出,上万骑兵。形成一个锐利的箭头,强行冲锋,杀向西凉铁骑的左翼。
棘水河畔,涛涛河水之上的一个高坡,马超看着突然杀出了吴军,知道吕布等不及了,他也开始排兵布阵:“张横!”
“挡住他!”马超的虎头湛金枪一指,道。
“是!”
张横双眸凛然,一抹战意迸射而出。手握大刀,一下子率兵杀出的左翼,和吴军董袭交错在了一起。
“广元,如今马超已经被逼到了棘水旁!”
战场之上的激战,交锋越发的猛烈,吕布把鼓棒递给身边的几个亲兵,让他们继续为战士擂鼓,自己走上了观战高台。
他的目光俯视着战事。半响之后才看着身边的一个青年,问道:“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一次围剿马超。是这个青年献出的计谋。
“侯爷!”
青年很俊朗,年约二十来岁,一袭布衣,长袍猎猎,他的手握羽扇,目光凝视着远处的马超。想了想,才道:“如今已经道了关键的时候,现在我们不能全面出击,不然伤亡很大,但是必须要打疲累马超的兵马。为吕蒙将军争取时间,不能让西凉铁骑冲出棘水河畔。”
青年叫石韬,字广元,鹿门山书院除了诸葛亮庞统之外,最出色的三大学子之一,一年多前出师,鹿门山祭酒司马微亲自举孝廉,投身在楚国朝堂。
可惜,当时的楚国朝堂已经被荆襄世家的豪强所把持,他性格刚毅,不善奉承,虽然才能不凡,但是一直并不得重用,郁郁而欢。
襄阳城第一次吕蒙董袭陈武围攻的时候,他就感觉楚国已经到了末路,毅然的离开的楚国朝堂,回归鹿门山,一直在观看着吴军的动向,等待机会。
襄阳城第二次被围,还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亲自领兵对襄阳进行围攻,他就感觉自己机会来了,就毛遂自荐,最先投靠了吕蒙。
吕布从南阳南下襄阳之后,吴军对持于马超,战局有些僵持,吕蒙想了想,觉得石广元是一个人才,便把石韬提了上来。
吕布这些年对于谋士越发的看重,在自己的大帐之中接待领导石韬,一番交谈下来,一眼对头,便把他收揽在帐下,为自己的谋士。
这一战,就是石韬的处子秀。
“马超未必有这个耐心!”
吕布想了想,目光微眯,看了一眼远处的马超,道:“一旦他感觉不对劲,一定会选择突围,以西凉铁骑的突击力,如果他们愿意付出伤亡,我们未必能拦不住他!”
在郊外围剿骑兵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骑兵突围能力太强了,即使同样是骑兵,也未必能拦住,而且还是西凉铁骑这等精锐的骑兵。
“侯爷,马超现在还不突围,应该是年少气盛,明显是想要和你这个天下第一武将较量一下!”石韬想了想,道:“如果想要拖住马超,恐怕还需要侯爷亲自出战!”
“陈武!”吕布闻言,面容一抹战意划过,大喝了一声。
“在!”陈武策马上来。
“汝率兵退出战场,镇守于外围,为本侯掠阵!”吕布道。
“诺!”
陈武闻言,点点头,干净利落的率兵退出了战圈,在战圈外面布下了一个大阵,把战圈包围的水泄不通。
“马超,汝也算一个对手,某家就用汝,告诉天下人,吕布……回来了!”
吕布双眸绽放出一抹战意,从高台跳下,披风猎猎之下,稳坐在的赤兔马之上,手中大戟,策马杀出,所到之处,人昂马翻,所向披靡。
他消失在战场太长的时间了,他需要一个对手,告诉天下人,他吕布回来了。
“马孟起,吕布在此,可敢一战!!!!”
吕布长啸,声音冲破长空,最后一个战字拉长的声波在战场上不断的回荡起来,震慑战场上的每一个将士。
虓虎再战天下,兵卒既然骇惊,一双双目光都凝视着一个突然的杀出的猛将,战场上仿佛有些呆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