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
卫觊闻言,微微有些苦笑:“不过据闻他和司马家交情很好,而且当年如果不是司马防保他,董卓覆灭之后,皇甫家就会被灭门,毕竟当年的董卓乱关中,我们也死伤无数,怨恨很重,皇甫坚寿站在董卓阵营,自然就是我们清理门户的对象!”
“司马家?”
庞统沉思片刻:“德祖兄,你能联系上司马朗吗?”
“我可以尝试一下!”杨修道:“据说司马家主已经返回河内,司马家在河内接应吴军南下,他应该脱不开身,但是司马朗一直没有下落不明,他应该还在雒阳城周边,其实你们应该更好连续他,他是锦衣卫,不是吗?”
“这倒是!”
庞统想了想,召来一员锦衣百户,几乎每一个军都有一个锦衣百户坐镇,负责通传锦衣军情:“立刻以你们锦衣卫渠道,给我联系司马朗!”
“诺!”
这个锦衣百户点头领命。
庞统目光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你们联系上他之后,让他尽力去策反皇甫坚寿,或者策反一下关中子弟兵,在我们渡河的时候,让他们率兵接应我们,三日后的夜晚,子时,大军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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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北岸,魏军大营。
一顶一顶的营帐连绵起伏,重重叠叠的交错防守,形成一个个防守军阵,如同一座环这刺的堡垒,死死的挡在了进入雒阳的前路之前。
这一股魏军基本上是虎豹骑和夏侯惇的汜水卫主力组成,自然兵力不弱,但是面对吴军的咄咄逼人,他们在士气上已经是输了一凑。
大营之中,曹纯和夏侯惇并肩站立,站在一幅屏风挂起来的行军图之前。
“吴军如果想要渡过洛水,要么是直走,从我们正面渡口而过,强攻我们大营,要么他们迂回,从我们上游的白狼渡口进入,我们如若分兵去挡,很容易被各个击破!”
曹纯是曹仁的弟弟,虎豹骑的主将,经历的汝南大战的他,越发的沉稳起来,哪怕大军扑面而来,他也不慌不乱,他指屏风地图,目光有些阴沉:“虽然我们兵力比他们并不逊色很多,但是我们士气不足,若是吴军强攻,我们未必挡得住!”
“那我们集合兵马在一处渡口呢?”
夏侯惇从汜水关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之后,没有喘半口气,就率兵进入了西南侧的战场。
这一战已经决战了。
雒阳城不能被攻破,哪怕是苟延残喘,他们也不能让雒阳城被攻破。
所以他们必须挡住这一支已经进入雒阳城范围之内的吴军。
“集中兵力于一处,也是一个漏洞,我们不知道吴军攻的是哪里!”曹纯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如何是好?”
夏侯惇有些面容发冷,脾气狂暴起来了。
“两位将军不必担心,我有一法,可助两位将军,守住洛水!”
一个穿着文官官袍的中年人,浑身散发这儒门气质,从外面走进来。
此人便是魏军之中,为数已经不多了谋士钟繇。
魏军大将倒是存活不少,但是谋士已经被东吴剪掉的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几个大谋士,戏志才,程昱,荀攸,贾诩,郭嘉,都死的死,逃的逃,被俘了被俘。
“钟大人!”
两人目光看到钟繇走进来,连忙行礼。
“丞相大人担心你们过于冲动决战,上了吴人的当,所有特意的派遣我前来协助!”钟繇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钟大人认为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曹仁问道。
“两位将军请看!”
钟繇上前一步,指了指行军图上面的几个位置:“洛水其实不宽,但是它的河流很急,想要渡河,并不容易,他们在我岸这边并没有兵力接应,所以只能强攻,一旦强攻就是伤亡,只要集中兵力,就能击溃他们,但是如果我们分兵了,自然就上了他们当,虽然上游可以渡河而过,可上游距离这里最少二十里,其实你们不要太顾虑上游!”
“钟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只要守住正面便可!”
“不是守,是攻!”
钟繇目光划过一抹战意。
“攻?”两人瞳孔微微收缩起来了。
“吴军即将包围雒阳城,在这之前,如果我们不能击溃其中一路主力,我们就会面临四面楚歌的情况!”钟繇道:“吴军一路上攻城略地,手握胜券,自然有些自负起来,黄忠庞统不过区区十万兵马就敢杀入雒阳城,我们自然要吃掉他,于禁和徐晃已经率部从东侧赶来,只要我们能正面击溃他们,他们的主力就会迂回在吴军后路,强后夹击,灭了这一股先锋军,挫败吴军对雒阳城的攻势!”
“反守为攻?”
夏侯惇眸光灼热如火,浑身罡气爆发,沉声道:“正合我意!”
“会不会太冒险?”曹纯倒是有些担心:“我们士气不足。”
“虎牢关挡不住多长时间,吴军一旦破关而入,东面就会面临吴军主力的强行进攻,而且北面的吴军也因为司马家的关系,比我们预料之中早了几日进入河内,一旦渡过黄河,我们就真的是四面被围了!”
钟繇道:“唯有击溃这一股先锋军,我们才有一丝破敌希望!”
“钟大人所言甚是,此战当以攻为守,战吧!”
曹纯也坚定的自信。
三人既然下了决心,连忙开始合谋一番,开始准备了一套反守为攻的攻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