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真是尼玛太有哲理了,洪涛虽然是个胆小、猥琐、狡诈、市侩的杠头,但是他骨子里却还有那么一点仗义的倾向,对于于他有恩的人,他总是拉不下这张脸,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性格,有些事情干过之后他也后悔,可是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他还是忍不住要去干。
明明知道这样干没什么好处,但是咬着后槽牙还是要出头,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自己有多重性格?什么叫多重性格?那不就是神经病嘛!就好像身体里有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同时存在,一会儿这个做主,一会儿又是另一个人做主,阴晴不定,一会儿是好人,一会儿又是个坏蛋。
“雪姐,燕子,我下面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是玩笑,你们认真记好。过些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如果我要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了,帮我把这些产业经营下去。这家店就归你们姐妹俩了,本来它也是在燕子名下,剩下的都分给我家人,我会留下亲笔信说明的。如果我被抓了,应该也不会关太多年,这些东西还是你们帮我经营,一定要经营好,等我出来我就指着你们来养活我了,倒时候记得去里面看看我,让我大姨夫帮我找找关系,别让我在里面受罪,花多少钱都给,听见没?别心疼钱,只要我活蹦乱跳的出来了,咱们照样是吃香的喝辣的。”
那二爷边是在安排见面,洪涛这边却在忙着安排后事,他写了一个证明文件,如果自己真是回不来了,这个就是遗嘱,具体管用不管用,那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把自己的所有安排都写上了。当然了,他也没那么悲观,万一是被抓住了,他估计坐牢是肯定跑不了的,但是应该不会太长时间,他倒是不怕什么坐牢,他是怕坐牢的时候没有外面的支持,那样在里面可就苦了。
“你要去干嘛,我们可以替你去啊,你可别吓唬我们,那二爷知道吗!?”韩雪和韩燕这次真让洪涛吓住了,开玩笑没有这么开的,而且洪涛这次还真不像是开玩笑,一个大信封就摆在桌子上,里面厚厚的装着不少东西。韩燕这次比韩雪还性子急,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她这个代理老板娘还没当过瘾呢,眼看着老板就要回不来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别问!前些日子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嘛,我想让你们知道的事情,我肯定会告诉你们,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你们问了我也不会说,还白浪费吐沫。你们如果念这些年我对你们的好,那就按照我说的办,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等你们以后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帮上我更多的忙。你们就是我的后手,也是我的后路,当然了,我也不是肯定就一去不复返了,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所以这个事儿谁也别说,我要是好好的回来了,咱们还是继续过日子。”
洪涛一点都没和姐妹俩开玩笑,他怎么想就怎么说,至于她们俩怎么想、怎么打算,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可靠不可靠这种问题到现在再讨论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自己这些产业大多都在明面上,她们应该还没那个心思和能力搞什么小动作,最主要的是她们姐妹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这才是洪涛最看重的。
七月底,折腾了大半个月的行程终于确定了下来,洪涛和那二爷打着和万老板去广|州玩一玩的名义,踏上了南下的列车。这件事儿自始至终只有洪涛、那二爷、刘白氏、万老板四个人清楚,而韩雪姐妹是听命的,她们只知道洪涛和那二爷绝对不是去广|州玩的,但是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去干嘛。
“我看你那只眼睛敢掉眼泪,我给你抠下来当泡踩你信不!咧嘴笑!使劲儿笑,别和送我上刑场一样!来,让哥哥亲一下……不许躲,说不定以后就亲不到了呢……”临上火车的时候,洪涛恶狠狠的冲帮自己提着行李的韩雪呲牙咧嘴,然后抱着她的脑袋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不顾小舅舅在一边那个异样的眼神,拿过自己的旅行箱,扶着那二爷上车了。
这个年月没有动车,也没后世那种只停四五站就到达的直达列车,洪涛托蒋女士帮他买了两张卧铺车票,总共花了不到150块钱,便宜倒是真便宜,一共能在列车上待2天一夜,如果光计算时间的话,真是太值了!问题是洪涛真不想占公家这个便宜,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多花钱早点到,可惜基本没这个可能。
飞机,这个年月有了,民航也有,不过光有钱你还坐不了,买飞机票得要介绍信,反正街道办事处那个级别的是没资格,据说要县团级以上才成,估计得到区政府一级才成吧。至于蒋女士那边,她们虽然在大部委里上班,但终归是普通工作人员,虽然工作性质特殊一些,但是级别这个问题,在当时还是一硬性标准,不是随意能通融的,所以洪涛和那二爷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坐这个劳动人民的交通工具了,而且回来的时候,能不能买到卧铺车票还是一个大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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