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啊!!!确实如先生所说,您指挥不了南宁军,南宁军也不能管您!有重大分歧的时候,他们只能向朝廷上报,等待朝廷的决断。”文南听懂了,使劲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埋怨自己愚蠢,和洪涛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跳出原本的思维圈子,白学了!
“嘿嘿嘿……如此说来,那个南洋制置使也大有用途啦!军职是吧?战时才用得上是吧?这好办啊,我说南洋啥时候打仗就得啥时候打,然后我这个制置使不就是实职了嘛,哈哈哈哈……老文啊,你说你这个先生认的冤吗?一点都不冤啊!诸葛亮活过来也不过如此了吧?”按照这个思路,洪涛又找到了南洋制置使这个职务上的漏,放到别的地方洪涛没这么大能力,但是在南洋这片海域里,自己比理宗皇帝说话管用。不就是战争嘛,分分钟打起来啊,这个屎盆子扣谁脑袋上洪涛都想好了,爪哇人啊!一事不劳二主,反正他们也背过一次黑锅了,再背一次也没什么可别扭的,虱子多了不咬!
“先生不可,此时朝廷正在全力对付北方的蒙古,如果再有南洋战乱,朝廷……朝廷恐怕无力支撑了!”说到底,文南还是个大宋官员,还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大宋官员,他不想看到大宋受到一点点伤害,哪怕是洪涛,他也不愿意。
“你的脑子乱了,南洋会有战争吗?谁打谁?金河湾打大宋、还是爪哇人打金河湾?这不就是个说辞嘛!我说有战争它就得有,没有也得有!不过这个战争不会对你的朝廷有半分影响,更不会影响那些海商,朝廷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洪涛没搭理文南这种不忠诚的表现,而是把那张委任状仔细叠好锁进了自己的小箱子,这玩意有大用处。
别看这两个官职都是虚的,但洪涛觉得很有用。他已经想好用它干嘛了,它就是那张虎皮,自己要拿着它扯大旗。对于南番诸国来讲,大宋的牌号是响当当的,如果自己有了大宋官方认可,再加上金河湾的武力辅助,控制起南番诸国来就容易多了。虚职!在大宋这里是虚职,到了外国就是真金白银的大宋高官,统领一方军镇你怕不怕!制置使级别的军职你怕不怕!再敢心怀不轨,咱就敢代表大宋朝惩罚你!而且是师出有名!这个名在当代很必要,否则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枭雄四处找人来正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南宋朝廷这次是失算了,他们肯定想象不到洪涛有多诈,还按照原来的老办法处理不好控制的边缘势力,打算用一纸虚职把洪涛招安,然后再慢慢想办法把他弄成光杆司令,就像对付那些农民起义军和灾荒的流民一样,最终当猪养起来完事儿。
可惜那些朝廷大员们还是没看透洪涛是个啥,他不是猪,也不是小白兔,他是条大老鼠!小眼睛一翻楞就是一肚子坏主意,不给他借口他还要搅风搅雨呢,现在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官职,他就能玩出更多花样来。真心讲,洪涛觉得朝廷待自己不薄,这两个职务简直就是给自己量身定制的,再合适不过了。为了报答朝廷对自己的信任,洪涛决定必须把这两个工作做好,必须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对,死了都不能已,还得传给自己儿子、孙子,这两个官职就算姓洪了,谁抢和谁急眼!
该回家了,明州再好、江竹意再善解人意、朝廷再对自己表达善意,此处也不是自己的家。看一看船上水手们的情绪就知道,他们想家了。千里之外密林中那座小城才是他们的归宿,那里没有明州的繁华,但是它安静宁和,不用考虑家人的安危、也不用琢磨谁是官谁是民,回到那里才能让他们心安。
登州和密州就让它们多存在些日子吧,随着襄阳方面的蒙古军队开始后撤,原本入侵淮西方向的蒙古兵力马上就得不到后方的支援,成了孤军。为了避免被南宋军队切断后路,不得不放弃了向南继续挺进,正在慢慢的向北收缩。三路南侵的队伍,现在已经撤走了两路,仅剩四川一路,如果南宋军队还搞不定,那就别玩了,等死吧!救人也要问这个人能不能救,如果真的已经病入膏肓,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那洪涛才不会去白费力气,说不定会出手送它一程,早死早超生,免得多承受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