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索里尼一样,加里波第也在赌博。墨索里尼将赌注放在了意大利左右摇摆不劳而获上面,而他加里波第则是将自己全部的身家,都赌在了德国元首阿卡多的身上。他笃定这位被称为上帝的礼物的德国元首,会最终赢得战争的胜利。
只要德国完成了对外的扩张,成为世界第一大国,那么美国的政治地位就会被无限的边缘化。德国将成为整个世界的实际掌控者。到时候意大利这个轴心国的小跟班,就会理所当然的跃升到世界第二这个位置上来。
或者更理想一些,加入到大欧洲这个集团中来,融合到欧洲帝国的大家庭中,成为这个世界的真正主人。数千年来,每一个欧洲国家的君主都无限向往的一统欧洲的梦想,就要在不远的未来实现了那作为最高规格的合作者,加里波第在新的大欧洲体系下,至少也是首任宰相或者副元首之类的人选了。
和墨索里尼完全不同,一直屈居人下的加里波第元帅丝毫没有把给阿卡多当鹰犬看成是一种屈辱,相反他看到的是万分光明的未来:给意大利的一个独裁者当狗,肯定没有给整个欧洲当宰相舒服了。即便这个副手或者宰相有可能只是一个虚衔,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虚衔,不是么?
想到了这里,他不再理会有些错愕的墨索里尼,走到了门边上才继续开口说道:“刚刚我就开口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既然你自诩聪明绝顶,那就猜猜看吧……为什么你被关押在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地方,却没有被送回到柏林或者罗马呢?”
他问话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也不等墨索里尼开口回答,就开始自己回答起来:“因为不管是我们的国王陛下,还是我这个军政府的执政官,亦或是远方坐镇柏林的那个帝国元首。我们大家都不希望你再回到任何一个权力的中心……所以你已经没有什么未来了。”
“不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定是你害怕,害怕我回去抢了你的位置!不用多,只要给我1个小时,我就有把握取代你!你只是害怕这个!”墨索里尼骄傲的嘲笑着加里波第:“有我在,你始终只是一个备选方案!”
“事实上,很遗憾。领袖墨索里尼先生……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加里波第在门口回过身来,看着墨索里尼:“抓住你的是德国的特种部队,这支部队相信你也听说过一些……党卫军第0师,绝对忠于元首的一支特别行动部队。你觉得,身为一个傀儡政权里人家的一个代言人,我能指使得动这些平时连国防军将领都不放在眼里的元首亲卫么?”
墨索里尼一愣,半晌之后才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坐回到自己那张床板的边缘上。他知道加里波第没有必要骗他,那个远在柏林的元首已经没有再见他的打算了,他原本还满怀希望准备在会面的时候如何说服对方的那一番说辞,看来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走到门外,一名德军少将看着加里波第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香烟,笑着伸手递过了一支非常漂亮的打火机,他轻轻的一搓打火机上的滚轮,跳动的火苗就燃烧起来,加里波第一吸气,嘴边的香烟就被点好了。
他吐出了一口烟雾,似乎放下了一些什么,笑着点头道谢:“谢谢。”
那名看上去很魁梧的少将呵呵一笑:“我们是朋友,对么?加里波第元帅。是朋友就不用这么见外,你迟早会知道,和我奥托?斯科尔兹内成为朋友,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我们会帮朋友做很多事情,也会考虑到朋友的感受。元首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的合作,今天我们就展示我们的诚意。”
他说完这些,就不再开口,但是站在他身后的两名背着手的党卫军军官,却立即开始了他们的准备工作。两个人带上了手套,然后从腰间抽出了手枪,板着脸走进了墨索里尼的囚室内。
“意大利万岁!”屋子里,绝望的墨索里尼喊出了他最后的遗言,然后就是清脆的四声枪响:“呯!呯!呯!呯!”然后两个人走出了囚室,对着斯科尔兹内轻微点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