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约就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嗯。”陆大将军轻应了一声,没有反驳,但眉眼间的冷厉与凝重也没有散去。
道理他都懂,可这并不妨碍他担心。
他不想拿月宁安的命冒险。
“放心吧,阎冥京鬼市就算不怕我,也得怕你,他们不敢得罪你。我要真毒发身亡了,阎冥京鬼市就完了。”月宁安原本是随口一说,但说完后她就发现,事情还真是这样,当下就乐了:“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古人诚不欺我也!”
陆大将军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好气又好笑地道:“胡闹!”哪有人跟月宁安似的,拿自己的命来赌的。
虽然理智上知道,月宁安此举利益最大化,但涉及到月宁安的性命,他无法单纯的只用利益来衡量时局。
陆大将军给陈州使了个眼色,让陈州去盯阎冥京鬼市。
不管如何,先把人盯上。
陈州收到命令,暗暗点头。
他们懂,夫人的安危第一。
月家人股子里,就带着敢拿一切下注的豪赌血性。是以,月家有祖训,月家子孙不得参赌,然而
月家有先祖,能让月家子孙不赌钱,却没法阻止月家子孙上“赌桌”。
阎冥京鬼市的警告,不仅没有让月宁安停下西行的脚步,反倒加快了月宁安的速度,加快了月宁安在西域的布局。
把阿布的家人救出来后,月宁安一行人就再度往西而去,没有为任何人停留
蒲犁国的国王,这几天一直忐忑不安,听到月宁安一行人走了,顿时长松了口气:“阿布那个蠢货,有这么大一座靠山,却不知道靠。亏我吓了个半天,还以为这群人是来给阿布撑腰的,我这王位坐不了几天。没想到,阿布那个蠢货,把自己的靠山往外推!”
月宁安一行人,一离开蒲犁国,蒲犁国新任国王就下令举办庆祝宴会。
至于庆祝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城外,阿布得知月宁安要离开,带着兄长与弟妹在城外,想要见月宁安一面,但
月宁安没有见他。
不管阿布因何要见她,都没有必要。
她这人护短,在她能力范围内,她绝不会允许自己人吃亏,但阿布太让她失望了。
在阿布回到西域那么久,却没有把她的解药拿下来,而是任由阎冥京鬼市的人,毁掉所有的解药,阿布在她心里,就不是自己人了。
不是自己人,自然也就不用护,更不用给面子。
把阿布的家人救出来,是她对阿布最后的善良。
陆大将军对此没有意见。
要不是月宁安不屑取阿布的命,阿布这个时候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