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唐佩苓还是穿上了那条愚蠢的，公鸡造型的裙子，也许是为了不让斯塔克失望, 也许是因为斯塔克的花言巧语。总之，唐佩苓不介意今天当一次他的小宠物。

说真的，裙子并不合身, 有点勒，但是斯塔克很开心，而且他好像对自己的审美非常自信, 以至于才能将一件鹅黄色的宠物衣服跟时装杂志上的高级定制做比较。

尽管这件宠物裙子的设计者好像也拿过不得了的奖。

唐佩苓就像一只乖巧的毛绒玩具似得全程配合斯塔克笨拙的穿戴，整个过程掉了不少毛, 她的毛比普通的银狐要长一些, 斯塔克总是有意无意地扯到它们。那个叫笨笨的机械手臂充当吸尘器的角色，跟着漫天飞舞的白毛到处移动, 并将落在地板上的快速吸干净。

斯塔克总算为唐佩苓穿好了衣服, 他揉了揉她的尾巴, 因为唐佩苓有太多尾巴，斯塔克挨个摸了一遍，意味着公平：“瞧瞧，我的美人儿。”他把唐佩苓抱到床上，自己则蹲下来, 非常用心的欣赏。

“好看吗”唐佩苓问他，不怎么合身的衣服把白色的领毛压得非常扁，她脑袋两边的毛发全都炸起来了, 唐佩苓难受地甩了甩脖子。

斯塔克的表情有点古怪，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舔了舔嘴唇说：“这可真是……”

丑爆了！

唐佩苓的狐狸模样无疑是可爱至极的，任何人见到她一定会想摸一把或者抱起来亲两口，因为斯塔克刚刚就这么做了，并且做不止一次，他还打算等会儿继续。唐佩苓的眼睛又圆又大，毛质光滑，体型匀称，她的身上没有动物才有的那种奇怪气味儿，斯塔克闻到的，是一种混合了玫瑰与茉莉的花香。

但是这条裙子，斯塔克痛恨地想，那大概是他见过最丑的配色了，姜黄色和诡异的荧光黄，还要该死的鸡头帽子，而且尺寸明显不对。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条裙子的款式新潮

斯塔克猜测设计这条裙子的人或许是个傻瓜，他还把鸡的眼神做得非常猥琐，就像色魔见到性感女郎那种向下弯曲的弧度，眼珠只有一个小圆点。

“怎么样”唐佩苓倒是很期待他的评价，毕竟斯塔克刚刚把这条裙子赞美到天上去了，她歪着脑袋，尾巴摇来摇去。

“漂亮极了。”斯塔克违心地说，他把唐佩苓抱到大腿上，试图脱掉裙子，“要不我们再试试别的，你喜欢钻石项链和耳环之类的吗，或者高跟鞋，我知道你现在没法使用这些，但等你变回来，就能用得上了。”

“我喜欢这条裙子。”唐佩苓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地对着斯塔克，她的尾巴一刻不停地上下摇晃，8条来来回回沾了斯塔克一身白毛，“我打算珍藏它一辈子。”

“不不不，用不着藏那么久，你的一辈子太长了好吗，上帝……”

“为什么”唐佩苓歪着脑袋问。

斯塔克被她的可爱姿势迷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过敏问题，他应该已经把脸埋进唐佩苓的毛绒肚皮上了：“我的意思是。”他说，“女人没必要围着一条裙子转，如果你喜欢，我给你准备整整一个衣柜，两个衣柜的漂亮衣服，至于你身上这件，我们可以万圣节再穿。”

“听你的。”唐佩苓可能已经没办法感应到斯塔克的谎言了，也有可能就算她知道他在撒谎也不在意，她感到有些疲惫，这是历劫前的征兆，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睡着，但唐佩苓还不想睡觉，她想多看看斯塔克，多闻闻他的味道。

唐佩苓现在其实就跟一只普通的狐狸差不多，只不过还拥有本人的意识与说话的能力，当然，唐佩苓的嗅觉依然灵敏，所以，当她特别靠近斯塔克的时候，男人身上的特有气味儿就变得格外香甜。

唐佩苓变得非常粘人，她一刻也不想和斯塔克分开，好在斯塔克依然将狐狸当成唐佩苓在对待，没有任何嫌弃的表现。

斯塔克捏了捏唐佩苓的两只白色的爪子，脚垫粗糙又冰凉，他低头对着一只爪子亲了亲，“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狐狸了，对不对，还有比你更漂亮的吗”

唐佩苓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的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虽然是一张狐狸脸，但隐约之间，透着唐佩苓的神态：“我就是最漂亮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斯塔克把肉垫贴到口罩上又亲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唐佩苓会知道的，但是现在，她不是很肯定，斯塔克的脑补活动非常亢奋，她很难扑捉他当下的信息。

“我在想，如果我们未来有孩子的话，他会不会也有你这样的漂亮尾巴。”斯塔克道，“我知道我们还没到那一步，我刚刚只是突然想到的，然后我作为父亲，却对自己的孩子过敏，听上去是不是非常可笑”

“混血妖怪没有尾巴。”唐佩苓道，“他们也不会变成完全的动物形态，他们有尖耳朵，没有毛耳朵，你不会过敏的。”

“是吗，那可真遗憾，我以为我们的孩子能像杰瑞毛乎乎的呢，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有毛的小动物”斯塔克亲了一下唐佩苓的鼻头，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正在跟一只动物说话，甚至有点像在调情，“你希望我现在怎么对你，嗯我没养过宠物，哦，杜宾犬不算，那只狗是我爸爸养的，我小时候总是忍不住骑上它的背。”

“摸摸我的肚子。”唐佩苓道。

斯塔克解开衣服上的搭扣，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动作竟然有点像在解女士的内衣，斯塔克惊讶地发现他的下半身起了反应，他不该对着一只长毛的动物有感觉，斯塔克想，那就像一个变态的行为。

“我能摸摸你的屁股吗”斯塔克道。

“托尼。”唐佩苓说，发出不可置信地音调，“你在对我发情”

“什么”斯塔克立刻否认，“不，我怎么可能对一只狐狸……好吧，是的。”他按压着自己的额头，“我大概是疯了，还有，别用发情这个单词。”

“你是正常的。”唐佩苓道，“因为你对我的爱意是真心的，所以，我现在的样子对你来说只是小了一点儿，然后有毛。”

“确实有点小。”斯塔克立刻就释然了，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唐佩苓的毛屁股上，他试图掀起那8条碍事的尾巴看一眼凡是动物才有的性//器官。

唐佩苓挠了他一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爪印：“这很失礼，托尼。”

“抱歉，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尺寸。”斯塔克道，“我猜应该，呃，进不去”

“别对着一个毛绒动物这么心急。”唐佩苓重新躺平，“现在，摸我的肚子。”

斯塔克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他开始缓慢地抚摸那片雪白的肚皮，从她的肚子慢慢摸到脖子下面，绒毛的手感肯定很不错，但是斯塔克没办法感受到。

唐佩苓的尾巴又摇晃起来。

“你喜欢这个”斯塔克曲起手指轻轻抓挠着唐佩苓的狐狸下巴，另一只手揉搓着她的耳朵，“跟你有过去的那个人，这样摸过你吗”他小心地试探。

唐佩苓仰躺在斯塔克的腿上，舒服地眯着眼睛说：“没有。”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斯塔克卖力地讨好说，“那么等你变回来，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奖励，我能让你更舒服。”

“你可以骑我。”唐佩苓道。

“真够直接的，宝贝儿。”斯塔克轻轻握着唐佩苓搭载肚皮两边的爪子，忍不住把脸埋在肚子上来回蹭，显然他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但是我喜欢你的提议。”

齐航不动声色地进来了，他还没养成敲门的习惯，齐航看到斯塔克和唐佩苓在做一些让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动作。

“安东尼。”齐航道，“你是要吃了她吗”

“叫我托尼，007，如果你想让我感到亲切，最好快点改口。”斯塔克搓了搓唐佩苓的肉垫，“你说对了，我的确很想‘吃’了她，早晚的问题。”

齐航皱着眉头，他稍微花了点时间猜测人类口中的“吃”是什么意思，肯定跟妖怪理解的不一样。

“齐。”唐佩苓端坐在斯塔克的腿上，“你看，这是托尼送给我的衣服，很有意思对吧”她用爪子拉下兜帽，耳朵刚好从帽子两边的缺口立出来。

可爱又滑稽。

齐航很明显的呼吸一滞，那是他见过最难看的样式，从头到脚毫无可取之处。

“是不是很好看”唐佩苓充满期待地问他。

非常难看，齐航在心里回答说，他不得不向斯塔克求助，他看到斯塔克不停地抽搐五官暗示他说点好听话。

“是的，师尊。”齐航僵硬地一字一顿，“好看。”这位活了400年的妖怪，撒了平生第一个谎。

唐佩苓满意地靠在斯塔克的胸前，仍由他把自己抱起来。</p>

“美国的妖精公会同意对抗满大人。”齐航道。